恐怕另有打算!

    自己应当配合。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了,做出惊慌的表情:“殿下恕罪,臣……惶恐!”

    太子怒意更甚:“枉你是一方太守,百姓的父母官,做事畏首畏尾,连句话都不敢说……”

    廉太守连连磕头:“臣惶恐……臣知罪……”

    周围人都没料到情节突然转折到这一步,特别是邹胖子,本来以为老廉是太子的新宠,没想到一句话就被苛责至此,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儿:伴君如伴虎!

    他心中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毕竟他跟老廉一起坐着江州府的头两把交椅,虽然不能一荣俱荣,但是肯定一损俱损。

    而且他家在都城是有人的,胆子一向大些。

    于是他解围道:“殿下息怒,廉大人连日来操劳过度,说话做事有失分寸,但他也是真心牵挂百姓,怕一件小事波及无辜……考虑的有些过了,请殿下恕罪!”

    太子脸上浓云密布,一点儿也没有息怒的意思。

    他抬手一指邹鸿,道:“你去,把相关人等带回公堂,若漏下一个,为你是问!”

    邹鸿大瞪眼儿。

    这是哪儿跟哪儿?

    自己好心劝慰一下,却如同挖开一道引流渠,把太子的满腔怒火都引过来了。

    还附赠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营生!

    看来人就不能使好心。

    都说太子喜怒无常,自己咋不长心?

    邹鸿心里革娘草老子骂了一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毕竟是储君,说出来的都是金口玉言,掷地有声。

    自己不能推脱,推脱了就是抗旨不遵!

    转念一想,反正供词是老廉炸出来的,他已经沾了九成骚,剩下一分给自己,也是应该的。

    路将军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况且他兄长跟路将军私交甚笃,两句话就能解决的误会,不算什么!

    邹都尉恭恭敬敬领旨,伸手去接廉太守手中的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