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简瑜宁摇头。

    “那你为什么觉得不是这个牌子?”

    “味道不太对。”

    关衡那会儿因为他的病戒了一段时间,但这会儿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那点味,喉咙又有点痒痒,于是拍了拍沙发对对方说,“你过来。”

    简瑜宁十分顺从的走过来,坐下以后打量着他,眼睛里带着点关衡才能读懂的茫然。

    关衡抓着他的手把烟送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那点将灭的火星在黑暗的空间里又迅速燃起点亮。

    一股子薄荷的清凉味,那确实不是他通常的选择。

    然后他凑到简瑜宁近侧啄了一口对方的嘴角,把过了肺的那口带薄荷清凉味的烟气又慢慢的吐出来,才问,“这回对了吗?”

    简瑜宁没躲,他垂眼看得关衡有点发毛,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可麻烦了,这味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啊。”关衡这回弄明白了,喜上眉梢,厚脸皮的搂着简瑜宁的脖子说,“您可得珍惜着点。”

    “好。”

    关衡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得乏味,便想醒过来。

    现实里他走神大概也没有很久,因为费京没有喊停。对面的简瑜宁似乎也刚刚从愣神里回过味来,但戏还在拍,烟已经递出去了不好直接收回,只能僵在那。

    关衡没空去思考为什么平白会回忆起那些事,就迅速的转着脑筋,摆出了嫌弃脸解围的说一句:“草,还能更抠门点吗?”

    “这是最后一根了。”有了台阶,简瑜宁理所当然的收回手,十分自然的接下去,“想抽自己楼下买去。”

    这段台词剧情里没有,但他俩圆的完满,镜头里反倒添了一丝紧张的气氛,费京觉得没有问题,便没有停下,让他们继续回到原来的戏上。

    之后的台词便没再出错了,依旧是一遍过。唯一的问题倒是出在后来邹焕告别裴广仁离开时的那个镜头。

    台风天,风来得比雨快,暴雨下的时候根本就撑不起伞,关衡和费京商量了一下干脆就不打伞了,还符合人物形象。

    关衡就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和花衬衫站在狂风暴雨里感觉自己都要被吹走了,连拍了三条都不行。倒不是他的问题,只是镜头在狂风暴雨里捕捉不到特别好的镜头。最后费导放弃拍第一视角了,转而从楼上裴广仁的视角向下拍了一条邹焕跑出门的画面。

    等关衡回酒店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浇透了,水顺着头发不停的流进眼睛里,身上的衣服过了水都感觉沉了好几斤,湿哒哒贴在皮肤上。

    “师兄,赶紧擦擦。”好歹在台风前赶回来的顾源拿了一条厚厚的毛巾候在门口,见关衡走进来就迎上去,抖开毛巾把他整个包住,“小心着凉。”

    仿佛为了印证顾源的话,关衡走过酒店大门口下的空调口,被冷风一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