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神皇帝哼笑了一声,把《臣轨》扔回了提案上。

    “柔儿,你可知这次你错在哪里?”圣神皇帝问道。

    白安柔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闷声闷气地道:“柔儿不知何错之有。”

    圣神皇帝冷笑了两声,悠哉悠哉的在屋里踱了两步。她看了看周围的风景,慢条斯理地道:“柔儿,你若是改不了你这鲁莽的性子,这辈子也就只能耍点小聪明,却没有大才干。”

    白安柔心里一惊,诚惶诚恐地道:“臣愚钝,还请皇上指点。”

    圣神皇帝笑了,她乜了眼白安柔,慢悠悠的绕到榆木几案后的椅子上坐下。她并不忙着答话,而是又把那本《臣轨》慢悠悠地翻了翻,隔了一会儿,圣神皇帝才幽幽开口道:“柔儿,朕再问你一次,你知道这件事你错在哪儿了吗?”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白安柔很认真的想了想,斟酌着道:“臣不该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圣神皇帝嘴角的笑意变得玩味起来,微微颔首道:“你接着往下说。”

    白安柔想了想,低声道:“徐谨对臣图谋不轨,臣要保护自己,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过,臣不应该把这件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这不仅害得徐谨颜面无存,也害得皇上脸上无光。”

    圣神皇帝轻笑出声,哂笑道:“你错了,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最丢脸的人是你,其次是朕,最次才是他徐谨。”

    白安柔愣怔,完全没有料到这种结果。可她的反应却全然在圣神皇帝的意料之中。

    “柔儿,徐谨是个男人,名节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你可知徐谨是什么样的人?他先前因为喜欢勾搭有夫之妇,不知道挨过多少次打,但你可见有人逼得他活不下去了?”圣神皇帝似笑非笑道,“名节这种事向来都是用来约束女人的,你把这事儿嚷嚷的这么大,除了打你自己的脸,别的什么都没做成,简直愚蠢之极。”

    白安柔瞠目结舌,她原本觉得这事儿自己虽然有些亏,但至少达到了目的。可如今听圣神皇帝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错得实在是离谱,简直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