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是个昏君,何江年就是个糊涂盟主。

    正饮下一杯茶的秦煜白连打好几个喷嚏。

    “陛下,是不是着凉了,再添件衣服吧!”

    一旁的祁立公公又为自家主子添了件披风,却被秦煜白推辞掉,嘴里说着自己无事。

    一切被对面独自饮茶的何江年看在眼里,茶在小炉上烧热又被灌入发凉的水。周而复始,壶中的茶越来越有味道。

    何江年的手笔,柳姑娘早早的带着伺候的伙计下楼去了,这会儿叫谁都不应。

    房里只有何江年与对坐的秦煜白,一旁站的笔直的张巳兮,还有个不男不女,脸皮比树皮厚的祁立。

    在张巳兮眼里,祁立是坏了规矩的。四方小桌,盟主同陛下各坐一方。

    祁立借着为秦煜白披衣的动作,顺势挨着秦煜白坐下。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身边的狗朝着江湖盟主叫嚣。

    张巳兮咬牙切齿,暗示祁立坏了规矩。祁立可没那么听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向秦煜白说着来了禹城的趣事。

    亏得是秦煜白爱听,这才准了祁立坐下来同自己慢慢说。

    炉上的茶水热了,何江年茶盏重叩桌案。张巳兮立马上前去添茶,却被何江年制止。

    一旁讲的热火朝天的两人终于一同望向何江年,何江年清了清嗓子,说到:

    “祁公公在宫里干的是伺候皇帝的活,盛茶这点小事儿难不倒公公吧!”

    祁立只是翘着兰花指,故作娇柔。

    “陛下,奴才这首可是只伺候陛下的,哪轮得到伺候外人了。”

    秦煜白最终也是烦了如同女儿般说的话语,只下令让他快些伺候盟主饮茶。

    祁立这算是失策了,还是要恭敬的为何江年添茶。

    几人的场面着实焦灼,何江年一语中矢。直说秦煜白这叫游山玩水,没了点天下之主的气魄。

    再看看他带出门的这些人,先有大报名讳的张巳兮,后有阴阳争宠的祁立,哪个是足够放心的?

    “江湖,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江年扔下这句,起身甩袖离去。

    秦煜白着实有些令他失望。

    花灯处处,人影幢幢。过小桥流水,穿墨瓦人家。只听江上移船里,琵琶声声起,众人皆停驻观望。

    尚意景努力踮起脚尖,遥望江水中那一介小船。只听船上歌女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