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圩一怔,惊慌地看着刘谕。

    “这么快?”这让刘谕也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并没有着急,又问道:“睿亲王呢?”

    “没有任何动静…”

    刘谕冷哼一声,暗想道:老狐狸还在等吗?不过现在的刘谨却是有资本等待,而他刘谕却不得不在攻守之间立刻做出决定。

    “爹,我们不能等了,万一被别人抢了先,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刘圩焦急道,自从当上了刑部少卿,自从做过监国,刘圩越来越发现生活在权力之下的人的悲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只是不愿父母还受着煎熬。

    刘谕摇摇头,道:“还不行,前有狼,后又虎,即便拿下了刘堪,万一杜孝卫和江彬联手扑过来,我们即便能够胜利,也只怕宝不了多久。”

    刘谕说完,突然抬头问了石左一句:“石左,你以为呢?”

    石左拱手道:“合纵连横,近交远伐!”

    刘圩听言不禁拍手叫好,从来以为石左不过是个粗人,却没想到有如此深的心机,难怪父亲对他如此看重。

    “父王…”刘圩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想变现自己而显得浮躁,不如刘谕与石左两人沉静如山般的镇定。

    “有话就说,现在正是锻炼的好机会,倘若一天真的掌握天下,做父亲的就是想帮也无能为力了,不趁着这个时候积累经验,更待何时?”刘谕并没有生气,反而不懈地鼓励刘圩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儿臣以为,刘堪谋反后,杜孝卫如今的状况如我们一般,正是受着两面夹击。因此我们若是准备与杜孝卫联手,就必须快,不然杜孝卫一时顶不住压力而将江彬引了进来,我们便前功尽弃了。”刘圩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速,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可见其情绪已不受自己控制。

    刘谕微笑地频频点头,指着刘圩向石左,道:“本王之子如何?”

    石左拱手道:“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刘谕一边笑一边咳,手脚虽然抽筋痛苦,但脸上依旧盎然,道:“能得到石左这般夸奖的,普天之下不多矣,看来吾子已长成。我很欣慰!”

    刘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如此发自肺腑的开心,自己的心里也感觉暖洋洋的。

    “多谢石叔夸奖!”刘圩不禁站起身来,想石左拱了拱手,石左泰然受之。

    ………

    城外营帐!

    江彬居中,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个舞女,伴着优美的丝竹声,正翩跹起舞。其他的大小官员,足有上百人,围在左右,也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美女!

    一阵焦急的马蹄声渐渐靠近,马背上的人,一身黑衣,走到营帐门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东倒西歪的样子,随时都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

    只见他从袖内掏出一只黑黝黝地腰牌,在空中晃了晃,守门的士兵便急急地打开了营门。

    “刺史大人在哪?”

    “今日在西营大宴群臣,这时辰舞应该跳完了…”

    “吁,还好赶得及时,多谢!”黑衣人抱拳后,快步往西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