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帝却笑道:“宁王息怒!本朝的规矩,无论薛繁是否有理有据,但为犯上之举,必须先打三十的杀威棒!朕只是让人打二十下,已是宽宏大量!”

    宁王无言以对,但并不代表心里没想法,暗道:“一般衙门的棍棒怎能与朝廷的相比,这二十棒子下去,薛繁即便不死,只怕也只剩下半条性命了。”

    黄衣侍卫见宁王默认,便拉着面如死灰的薛繁出了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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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两下,薛繁便大叫着晕了过去。

    浇了凉水,棒子一下,又晕了!再浇,棒子还没下,又晕了!侍卫们也烦了,干脆,噼噼啪啪,将二十下一次性打完了。最后再给薛繁赏了一盆凉水。

    “薛爱卿——”恭顺帝试着叫唤了一句,看着薛繁人变得跟落汤鸡一般,且脸色发白,双唇颤抖,出气多入气少,原本积郁在胸中的一口闷气总算出了。

    “微微臣在!”薛繁尝试着跪起来,可是稍微移动,背后股部便疼痛难忍,只好照旧趴着。

    “依照你刚才所说,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咯。没有人为你作证,也没有人见过你去扬州。如此说来,你刚才所言,不过片面之词!”

    身体上的疼痛让薛繁已不再会思考,而是顺着恭顺帝的话想着,于是点点头道:“是——请皇上明察——”

    “明察!凭什么?就凭你的一个县令的片面之词,便让朕怀疑当朝的辅政大臣,一品宰相?你此举将朕置于何地,又将大明百姓置于何地?混账东西——”恭顺帝霍然站起,指着薛繁怒骂道。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恭顺帝竟布局如此巧妙,不禁将薛繁带进去了,就连宁王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