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宠还有些下不了手,毕竟命令是自己下的,如此过河就拆桥,以后将如何服众?

    汪明见此,突然长跪道:“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学生断定丁大人也是识时务者,大人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丁大人定然能够理解的。大人宅心仁厚,事过之后,善养其家,也就可以补偿了。”

    高宠拍案叹息,扶起汪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就如先生所言…”

    这时候一个家丁匆匆而来,手中拿着一个纸条,却远远站在门口,低着头等待传唤。

    “进来…”汪明朝那家丁招了招手。

    那家丁这才弓腰低头,小步快走过来,递上手中纸条,道:“门外有人交给奴才一张纸条,要奴才务必呈给老爷。”

    “那人是谁?”汪明问道。

    “那人说,老爷看了,自然知道,并没有通报姓名。”家丁答道。

    高宠与汪明对视一眼,心中都猜向了同一个人。

    “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汪明又问。

    “奴才觉得眼生,应该是外地来的…”家丁努力回忆,却只有摇头,毕竟天色已暗,送纸条之人又故意遮掩,看不仔细。

    汪明挥一挥手,让家丁下去了,将纸条交给了高宠。

    高宠看时,只见上面写着:早作准备,字迹歪七倒八,且下面没有署名与印鉴。高宠略一思索,便朗声大笑,道:“先生果真料事如神…请看…”

    汪明接过看后,也不禁笑了,自得地摸着胡须,摇着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