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老僧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妨将四句偈诗的开头通念一遍!”

    “佛心任我!”陈欣怡不禁念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松梅有节骨气高,桃李无私分外娆,心底坦荡多平静,福慧齐收一担挑。诸事无相,心平自然平!”

    “谢谢!”陈欣怡万福道。牵着还在当地痴想的馨儿,出门而去。

    “老大,这样能行吗?”老僧抹去嘴上的假胡子,却原来是老三,对还蹲在桌子底下的李彦轻声道。

    “不必担心,我们这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主角并不是你我。”李彦从里面钻出来,掸去身上的灰尘,将老三从座椅上踢开,笑道,“没想到你一个砍柴的,嘴上功夫却这么好。”

    “学生是建和十三年的秀才,曾两度考过进士!”老三洋洋自得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彦不忿,又踢了他一脚,“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已经穿帮了?她什么见过你?”

    笨蛋老三郁闷地摇摇头,委屈至极:“没有”

    “罢了罢了,听不听随她吧,我们喝茶去。”李彦摆摆手笑道。

    待他们出门,陈欣怡又从墙角处出现,叹息一声,不知想些什么,愁眉转身往西面客堂而去。

    书生滔滔不绝地讲完,看着老者,见老者温和笑着,心内踏实了许多。

    “眼光不错,是个好女孩。”老者听了笑道,掐指一算,“老朽竟忘了,自双吴之乱,喻文已二十了。”说时,爱怜地看着书生。

    “想好了吗?”

    书生泯然点头,却又皱眉摇头,愁一会,笑一阵,终究做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去争取?”老者问道。

    书生原本激荡的心,立马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万念俱灰,沮丧道:“不曾想过,学生此等身份地位,独有临渊羡鱼之念。”

    “这也不难,苦心人天不负,只要用心,则事事难亦易。”老者温言安慰道。

    书生点点头,虽知其理,但不得其法,心下依旧不得平静,默然不语,垂头丧气,满脸愁容。

    “不必着急,万事开头难。”老者放下手中书,提醒道,“学以致用,还记得《西厢记》中张生之故事?”

    书生眼睛一亮,拼命地点点头,想了一阵,又一筹莫展,最后只有一脸期待地看着老者,“嗯,记得。”

    “今日日即是五月初五,陈家女眷都会去天池上香”

    老者还未说完,书生便急不可耐,跳起来道,“对对对,馨儿必定也在其中,到时候到时候”如何了半天,又拿眼看着老者。

    老者指着座椅示意他坐下,笑道:“小喻且莫着急,为人做事当徐徐而行,且听我说完,陈家小姐最喜的莫过于数罗汉,每次端午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