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漠洲气势一矮,坐到了旁边的矮凳上。

    池厚德缓缓地说“你这个小子从小就冷,老是一副傲娇嘴脸,你傲什么呢?是人就有不行的时候,现在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吧!你看你,现在我教训你什么,你还不是得当孙子一样地听着?所以这个人啊……”

    老爷子不徐不疾地说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池漠洲一言不发,就连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敛眸认真地听着。

    池厚德说的口有点干,吧唧吧唧嘴。

    池漠洲立刻倒了水捧到他面前。

    池厚德长长地“嗯”了一声,以示满意,说道“古老的家族都会面临一样的问题,比如我让你去国外留学,为的就是给家族带来新的理念和新鲜血液,只有跟的上现代社会的节奏,才会不被淘汰。雷琨就是容家看中的新鲜血液,明白了吗?”

    池漠洲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

    池厚德在后面悠悠地说“过河就拆桥?没关系,你爷爷我桥多着呢!慢慢拆!”

    第二天一早,甄蕴玺是被下面的声音吵醒的,她坐起身,倚到窗边,掀起窗帘向外看去。

    结果看到雷琨赤着上身在晨练,她本应该把帘子放下的,但是她被他身上那些错落的新伤旧伤吸引的移不开目光,显然这些日子他在国外也并不好过,手里能有容老太太需要的东西,他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得到的。

    也不知道雷琨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甄蕴玺赶紧放下帘子。

    楼下响起雷琨爽朗的笑声,甄蕴玺神情有点窘,她是看他的伤,不是看雷琨的身体。

    去客厅吃饭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容老太太一人。

    容老太太看起来像是专门等她一般,见她过来,便拉着她的手走去饭厅,一边走一边关心地问“昨晚和琨聊得如何?”

    “就那样吧!”甄蕴玺含糊地说。

    容老太太叹气道“你和他的事,他都和我讲过,说起来,你这个亲人还是他帮我查到的,不然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都不一定能找到你。”

    甄蕴玺有点意外,雷琨知道她家的事?

    容老太太又说道“他在国外日子过得不容易,能撑到现在,是因为他心里有念想,否则的话,可能早就不在了吧!”

    好奇害死猫,甄蕴玺没去问雷琨在国外都遇到过什么事。

    此时,雷琨笑着走进饭厅。

    因为早晨的事,甄蕴玺有点不好意思,没去看他。

    容老太太站起身说“我吃过了,你们慢慢用,吃完饭让琨儿送你去公司。”

    甄蕴玺无语地看着这位说谎的老太太,她就不信老太太吃过了,饭桌上的早餐明明没有动过的样子。

    雷琨坐在甄蕴玺的身边,随手给她布菜,他拿到她面前的,都是她现在爱吃的菜。

    显然他特意了解过她现在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