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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此等宴会,为何不见国师大人?

    箫池鱼举目望去,不经意间,瞥到一人,目光触及那人淡紫色的瞳孔,陡然打了个寒颤。

    那人一身紫衣潋滟,华贵出众,即便坐在那里,也能知他是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

    五官柔和不失硬朗,眉宇间流淌着魅惑与深海般神秘的浩瀚之色,若说他是女子,剑眉斜飞入鬓,当是男子,又有些说不出的妖娆妩媚之感,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细看之下,容貌到是……

    箫池鱼偏头端详了一下皇帝身边的颜贵妃,容颜柔媚,瑰丽夺目,有着与中原女子不相同的异域味道,这男子与颜贵妃神韵之间颇有几分相似,联想着他又坐在顾渊身旁,身份便也不难猜了。

    当朝有迹可循的只有五位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继早夭,三皇子是惠明帝从兄长处过继而来,年岁最长,受封亲王后便一直居住在宫外,顾渊行四,至于他身旁的男子,应该就是五皇子顾沉了。

    顾沉的生母是颜贵妃,然而颜贵妃并非大庆女子,她出身于高丽国,乃是惠明帝登基时高丽敬献的美人,原也是高丽氏族的世家贵女,身份尊崇。

    高丽一直与大庆交好,颜贵妃有这层身份在,加之又有一副上好的容颜,入宫后便久经圣宠,不到两载就诞下了五皇子顾沉,母子二人深得皇恩。

    眼见顾沉隐隐有看过来的趋势,箫池鱼急忙移开了眼睛。

    如若昨夜的男子真是顾沉,他一个皇子,好端端杀皇后的宫女作甚?难道真是偷情?怕事情败露有辱皇室名声,所以永绝后患?

    一夜疲惫,箫池鱼不愿再细想下去,打眼又看起了几位正襟端坐的公主。

    她在宫里住了两三日光景了,但极少走动,今儿还是头一回见诸位公主。

    惠明帝在男嗣一道上有些欠缺,但膝下公主却有十数位,除却已经出嫁的,尚待字闺中的还有三四位,这一代皇室的风水极好,养出的公主们皆是一副顶好的容颜,气度做派确比一众贵女们更胜一筹。

    箫池鱼慢悠悠环顾着殿内,这时邻座的许灵卿突然出声:“此等宴会,王公大夫俱在,表姐可莫要失了我皇家礼仪。”

    她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箫池鱼听得也莫名其妙,缓缓朝身侧看去,许灵卿还是一脸倨傲之色,下巴高高扬起,依旧用鼻孔看人。

    拖那两个爱闲话的宫女的福,箫池鱼这几日知晓了不少宫闱趣事。

    许灵卿对她的莫名敌意,还要从箫池鱼的郡主身份说起,当时箫池鱼因病被册封为宸阳郡主后,许灵卿也堪堪到了年岁,身为长公主之女,理应受封一定阶品以视尊贵。

    按照大庆律例,公主之女授封县主足矣,可箫池鱼郡主身份在前,虽说是因病破例封了郡主,可尊位是实打实的。

    许灵卿的亲娘端淑长公主想着,她虽然与惠明帝不是一母同胞,但怎么着也不该厚此薄彼,谁知惠明帝命人拟了晋阳二字赐予许灵卿后,却真只给了县主之位。

    同为长公主之女,箫池鱼是郡主,她许灵卿却屈居于一个县主之位,焉能不气?

    见箫池鱼看过来,许灵卿又提醒道:“宴会之上,表姐还是不要四处乱看的好。”

    箫池鱼斜睨着眼角,淡淡瞥了许灵卿一眼,她自是无心与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转头不语,继续品茶罢了。

    许灵卿气结,箫池鱼竟敢如此无视于她,待看向舞台中央翩然起舞的舞姬,突然计上心来。

    箫池鱼喝着茶,眼角余光瞥向许灵卿不怀好意的笑颜,心下疑惑时,就听许灵卿娇俏的声音自大殿中响起:“皇帝舅舅,宸阳表姐说这些舞姬跳的好没意思,能不能换个花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