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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箫池鱼心里有些纳闷儿,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不知情地还以为是云清莲在一厢情愿,他俩缘何一直没有修成正果?顾渊为何推拒?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人不就是云清莲吗?

    箫池鱼断断不信朝政阻碍这一说,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就只能是顾渊在她死后爱上了别的漂亮姑娘,见异思迁。

    想到这儿,箫池鱼莫名的有些同情云清莲,她慢悠悠看过去。

    云清莲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进宫一趟不易,这个机会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她心中所想还未见光便就这样消弭了。

    但到底是永安侯细心培养的大族嫡女,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云清莲端起桌上盛满香醪的白玉酒杯,缓缓起身,朝着顾渊甜甜展颜,举止娴雅:“太子殿下为国为民,是大庆百姓之福,臣女心中敬仰,只以薄酒一杯相敬,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顾渊自然明白太后的企图,他虽无意娶云清莲为妃,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杯酒的气量还是有的,全当是给太后的面子,遂端起酒杯,遥遥一举。

    云清莲见顾渊肯喝自己敬的酒,脸上笑意更浓,连带着太后面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

    永安侯府和安阳侯府有姻亲关系,她今日做这个局,也不仅仅是看了这份关系,但太子实在是不知好歹,说什么朝政,分明是不把她这个皇祖母放在眼里,到底都不是她亲生的,心里没那份尊敬,看来以后还是要再另行筹划才是了。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总算是可以安心吃几口饭菜。

    暖阁里有些闷热,箫池鱼饮了点酒,这会儿身上渐渐冒了些热汗出来,有些不太舒服。

    顾渊挨着她坐,鼻尖似有若无的传来一股香味儿,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果香,他循着味道,频频转头看她。

    箫池鱼见顾渊一直转头看她,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顾渊顿了一下,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她的小脸,然后一脸正经的凑过来:“你牙齿上粘了菜叶。”

    箫池鱼:……

    箫池鱼有些尴尬,连忙捂住嘴唇,用舌头扫了一圈,果然感觉有东西粘在上面,使劲儿舔了几圈才将那坨菜叶搞下来,松了一口气,一抬眼发现顾渊还在看着她。

    两人离得很近,顾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这个距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儿更浓,是那种用文字形容不出来的奇异香味儿,直击人心,莫名让人觉得舒缓,想要靠近。

    从云清莲这个角度看去,两人的头颅贴在一起,特别亲昵,就好像是在接吻一样。

    云清莲心里一阵醋意翻涌,很不是滋味儿,连带着看箫池鱼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诚然箫池鱼年纪还小,两人还是表兄妹,但她心里就是不大痛快。

    膳后,许灵卿和云清莲被太后留在慈宁宫里,端慧长公主则跟着惠明帝去了两仪殿叙话,而箫池鱼却被丢给了顾渊。

    惠明帝美其名曰,俩人是表兄妹,生份不得,合该好好相处。

    如此,箫池鱼就稀里糊涂的跟着顾渊来到了东宫,这个前世叫她殒命的地方。

    顾渊并未带她去招待客人的正厅,而是将她安置在了他处理要务的书房。

    箫池鱼靠在椅背上随意打量起书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一只白玉纤手扫开珠帘走近,她手里端着茶盘,脑袋低垂着,直至走到箫池鱼身边才微微直起身子,侧脸荡漾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于一片茶色氤氲中显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正是箫池鱼曾经的贴身婢女,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