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尚书挑衅成功,见赵医官已然被怒火冲昏头脑,再想不起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的念头,当即故作从容大度的拱手,笑眯眯道:“是在下说的不对,赵医官见谅。既然你我皆不愿意放手,我看不如让桥公子自己选,如何?”

    他说着转头看过来,一旁的赵老气的血压飙升,并未多说,也跟着扭头。

    桥府内陡然陷入安静中,无数目光落在桥雀身上,看的他心头打鼓,险些ooc了谦谦君子的人设。僵着脸懵逼了半拍,桥雀这才在系统的提醒声中反应过来,抬手作礼,看向赵医官歉疚道:“承蒙御医院厚爱,只是桥某一心仕途,无意——”

    “陛下有旨!”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桥雀的话。

    众人心头一惊,下意识顺着声看去,就见常年跟在陛下面前的大太监平华从外走来,身旁的琉璃盘上托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一群人顿时变了脸色,急忙弯腰俯身,竖着耳朵认真听旨。

    庭院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只有平华念圣旨的声音清晰又鲜明。

    圣旨内的话语不多,然而直到平华小心搀扶起桥雀,并一脸赔笑的将圣旨放入他手心时,其余人还跪在地上震惊的喃喃自语:“原来那拯救万民的药方,出自桥和息之手”

    “如此年纪便立下这般大的功劳,只怕他一入前朝,当即连升几品,成为陛下与世家眼中的香饽饽!”

    “难怪尚书大人亲自前来邀请,大学士之弟子千千万,竟无一人能胜过桥和息!”

    “说起来,桥和息似乎还未娶妻婚配?”

    “这何止是有天赋。”赵医官盯着桥雀,目光越发灼热:“这分明是天生的医者、多智近妖!合该入我医道一途!”

    桥雀被他瞅的发毛,赶忙拽住平华,轻咳道:“平华公公若是无事,不妨留下休息片刻。”

    后面还有一大堆事的平华当即收回要离开的脚,堆笑道:“是,老奴都听娘、桥公子的。”

    “”桥雀选择性失聪,客气道:“公公这边请。”

    平华整日陪在殷朔身边,旁边不敢凑近,是以他们转路来到书房时,房内便只剩他们两人。

    没有外人在,桥雀懒得做表面功夫,直接把外人恨不得供奉起来的圣旨随意扔到桌上,坐到椅子上气恼道:“我说他在前朝怎么一直不提药方的事,合着兜兜转转,他还是想让我领这份功劳?我又不像他名声那么差,要这个荣誉不过是锦上添花,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平华躬身讨好道:“陛下心悦娘娘,自然有什么好的都想给娘娘。而且”

    他欲言又止。

    桥雀没好气道:“直接说,我又不像他那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发火。”

    平华堆笑:“而且娘娘在春日阁一举成名,陛下担忧苏公公对您下手,只好临时改变谋略,费尽心思的为您铺路,方面您快速获得地位与人脉,让苏公公不敢动手。”

    桥雀听的纳闷:“不是他让我去春日阁的,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

    平华止言又欲,最终尴尬道:“陛下未料到娘娘如此聪颖,原先只盼着您去散散心,见见京城花灯的妙景,没想到娘娘轻而易举连破三题,还写下轰动太医院的策论,这可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