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心里恍惚有一个念头。

    “大人,你觉得朝廷中,有谁该死?”

    无论是做生意的,还是百花楼女子,或者是宫里的太监,都是社会底层。稍有权势之人,都能逼迫他们,而若非将人逼到绝路,何来以命换命?

    卫青寒紧皱起眉。

    这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最终,卫青寒说:“你仔细看看这石头,这石头经过人手,定留下了多种痕迹,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

    谢春晓一边看,一边问:“字迹呢,难道没核对过是谁的字迹吗?”

    “查过,第一个就是查字迹。”卫青寒说:“宫里所有识字的人都查了字迹,没有对的上的。但是这个不准,宫里有些人平时没机会写字,就是识字只要不说,旁人也不知。”

    石头上有很多痕迹,但凡是接触过的,就会留下自己特有的痕迹,深深浅浅。

    泥土,露水,还有写字的人的手。

    谢春晓说:“大人,这写字用的墨,查过了吗?”

    对读书人来说,笔墨纸砚可都是很讲究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用惯的,就像是喜欢喝茶的人,闻一闻抿一口,就知道这是什么产地的什么茶,是新茶还是旧茶。

    就像是谢春晓,一眼就能看出千万种颜色,一个和另一个,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差别。

    “查过了。”卫青寒说:“是宫中常用的松香墨。许多宫里都有,这人是宫中的人,有心想要弄到并不难。这种东西内务府也有许多,没法点数。”

    现在不是没有怀疑范围,但是怀疑范围太大。

    抓三两个人去审问也就罢了,宫中太监宫女侍卫加起来几千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一挥手说,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过一个,全换了。

    这动静就实在太大了。

    所以现在大家都很郁闷,难道只能被动的等着第五个人的出现吗?

    这第五个人,到底是谁?

    谢春晓细细看那块石头,问卫青寒:“大人,我没用过这松香墨,能不能拿一块来,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这有何难。

    当下卫青寒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墨来。

    “这里就有。”卫青寒展开宣纸,正要提笔写字,谢春晓突然说:“大人,等一下。”

    卫青寒停下动作:“怎么了?”

    谢春晓四下一看:“大人,墙上这些字和画,都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