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听了也颇为意动,难得的没搬出“出嫁后就是人家的媳妇不该惦记着回娘家”之类的大道理。

      许瑾瑜听着也动了心思,笑着说道:“这事不急,等我孕期过了三个月,胎相稳下来了再和婆婆商议也不迟。”

      陈元昭连着上了三份奏折,请求领兵出征。

      大燕朝能征善战的武将很多,不过,大多驻扎在各地。留在京城驻守的武将里,无人能及得上陈元昭。威宁侯的身体受过重伤,大伤元气,不宜再长途奔波。年轻骁勇善于领兵的陈元昭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奇怪的是,皇上一直没准陈元昭的奏折。不由得令众人暗中猜测纷纷。

      个中的真正原因,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罢了。

      譬如魏王,譬如楚王,譬如叶皇后。

      太子死了,秦王死了,皇上子嗣不丰,明里只剩两个儿子。陈元昭的身份虽然见不得光,却也是正经的天家血脉。皇上对陈元昭心存歉疚,哪里舍得派他去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打仗

      可陈元昭心意坚定,不停地上奏折请战,大有皇上不同意不罢休的态度。又不知怎么说动了楚王和叶皇后为他说情。

      此事已经传遍了朝堂内外,文武百官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皇上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狠狠心准了陈元昭的奏折。然后急令户部准备粮草辎重,兵部准备军马兵器。

      五万神卫军半个月后出发

      陈元昭身为神卫军统领,要忙碌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又要暗中和魏王楚王各自周旋,几乎分身乏术。根本抽不出时间回府。

      袁氏一改之前对许瑾瑜的艳羡,心里暗暗幸灾乐祸。

      陈元昭该领兵打仗的时候立刻就走了,一点都不顾念怀了身孕的许瑾瑜。看来,所谓的情深意重也不过如此。

      安国公知道此事后,心中也颇为畅快。至于他有没有暗中巴望着陈元昭就此“留”在边关永远不回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在众人异样的心思和目光中,许瑾瑜却显得格外低调。每日待在墨渊居里养胎,足不出户。

      陈元青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来了墨渊居。

      见了面,规规矩矩地喊了声“二嫂”。

      许瑾瑜笑着应了一声,温和地问道:“你今日特意过来,有什么事么”

      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如今身份有别,见了面再不能随意说笑,就连距离也要维持在两米之外。

      心里不是不唏嘘的。

      不过。人言可畏。就算陈元昭不在意。她也不能不小心翼翼。

      陈元青看着许瑾瑜温婉娴静的笑容,心里飞快地略过一丝酸楚,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一抹不该有的情绪按捺下去:“二嫂,二哥就要领兵去边关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许瑾瑜嗯了一声。

      陈元青皱眉说道:“二哥想建功立业,也不该挑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一来一回就要几个月之久。这么一来,肯定是赶不上孩子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