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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蕲进了病房后不久,余清舒也到了护士站。

    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转头来找刚才那个护士了。

    隔着不远,她就看见护士正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手背上的伤,余清舒站在那里看着她微红的双眸,手不自觉的放进风衣外套的口袋里,很快,指尖便碰到了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

    是阿俏做的祈愿牌。

    这四年,她不管去哪都会把这个东西带着,一刻不敢放开。这是阿俏唯一留下给她的东西了。

    护士一个人默默地处理完烫伤,正准备起身去给其他病房拿药,却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余清舒,她一怔。

    “你——”

    余清舒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递给她,“女孩子要好好爱护自己,烫伤了也要处理好,不然容易留疤,这个给你,祛疤的。”

    护士受宠若惊,“不、不用了,这太贵重了。

    “是我用剩下的,所以也算不上什么贵重不贵重,你不要,我也要扔的。”她说。

    扔、扔掉?

    在医院上班,她一眼就看出那药膏价值不菲,可眼前的女人却能轻而易举的说扔掉。

    护士抿紧了唇,这么好的药膏就这么扔了,未免太可惜。“好,我收下了。”她感激的收下,朝着余清舒鞠躬,又一次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余清舒双手放进口袋,看着护士小小的身板,嘴角扯了扯,握紧了那块祈愿牌。

    阿俏,我遇到了一个跟你有点像的丫头,跟你一样,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哭包。

    “我走了,这个药膏记得用。”余清舒深吸口气,敛了心神,没跟护士说太多,转身便准备走。

    这次,她是真要去洗手间了。

    “余清舒,你还想走去哪。”忽地,身后传来一道沉冷,极具压迫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