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粉唇轻抿,“战司濯,你如果不想回自己的房间,那我这里让给你,你松开我,我去你房间睡可以吧?”

    她并不想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什么。

    “不行。”战司濯果断拒绝。

    “你——”

    战司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般,下颌抵着她的头顶,沉沉的换她:“余清舒。”

    跟以往寒凛摄人或怒火冲冲的叫她不同,他这一声“余清舒”仿佛带着浓浓的眷恋缠绵。

    “……对不起。”

    余清舒睫羽轻垂,没说话。“余清舒,对不起,阿俏的事。”他又说了一句。

    “……”余清舒闭上眼睛,眼角发酸,手不自觉的攥成拳,极力的压制着胸腔翻涌的滔天恨意。

    对不起。

    区区三个字,说得可真是轻松。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要警察何用?人好像都是这样,总以为说了对不起就能被原谅,就好像可以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说到底,就是骗自己罢了。

    她不能原谅,更无法替死去的阿俏原谅!

    对不起三个字并不能换回阿俏的命!

    余清舒真想朝着他吼,“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听不见了!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可想到自己的计划,她生生的压下这股冲动,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唇齿蔓延开。

    “余清舒,我知道你恨我。”他沉声,话音顿了顿,像是在自言自语,完全没去看余清舒的表情。

    或者准确点说,是他不敢看。

    “……但可不可以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