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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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病房内。

    病床上,余清舒紧闭双眼,好似做了个噩梦,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眉心紧蹙。

    梦中,余清舒发现自己在一条空荡荡的大马路上跑,马路两边依次排列路灯随着她往前跑,在她身后一盏一盏的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停的跑,只觉得如果她停下来就会被一把拽进黑暗里,再也逃不出来了。

    好像是跑了很久,余清舒感觉自己逐渐无力。

    她咬着唇,汗珠模糊了视线,还在坚持着朝前,忽然,一只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臂。

    回过头,她看到了抓着她的男人,瞳孔颤了颤,“你……”

    “余清舒,不准逃!”男人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颌,冷冷道。

    “……”余清舒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挣扎不开。

    “你要是敢逃,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小女佣丢进君合会所,让她伺候那些男客人!”男人咬字清晰,一字一顿的威胁。

    随即,不远处一盏路灯亮起,只见阿俏浑身是血的躺在马路上,一双眼含着泪喊她:“小姐……”

    阿俏!

    余清舒下意识想要跑过去,却发现被男人死死地攥着,她红着眼怒喊:“战司濯,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余清舒见他不松手便想要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却不想他突然松手,一把把她推到马路中间。

    “嘀嘀嘀——”短促尖刺般鸣笛声倏然从右侧响起,余清舒侧头,只见一辆货车朝着她驶来,而几步之外的战司濯仍旧面无表情,对上她震惊错愕的视线,薄唇轻掀,吐出六个字。

    “余、清、舒、你、该、死。”

    ……

    余清舒被惊醒了。她猛然睁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

    战司濯说的那六个字好似还在耳边,余清舒一时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绪才缓缓的平静下来,打量周围。

    入目,一片漆黑。

    借着透过半拉窗帘的阳台玻璃门落进来的月光和鼻尖萦绕的淡淡消毒水味,余清舒隐约猜出这是个什么地方。

    医院的病房。

    余清舒慢慢的坐起身,眉心动了动,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