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一眼此刻正在会议室里的老人,沉声:“少主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想办法把那片林子烧了。”

    啪嗒一声,战煜丞打开打火机,火苗当即蹿出来,他捏着那封辞职信的一角靠近火苗,不刻,火舌便缠上那封信。

    他看着那封辞职信一点点被烧成灰烬,薄唇掀起,一字一顿的说:

    “……烧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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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余清舒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烈地咳嗽几声,五脏六腑翻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咳醒的还是痛醒的。

    她太阳穴好似有一把尖尖的锥子正敲着。“清舒,你醒了。”模糊间,余清舒好想听见了有人叫自己。

    “咳咳……”皱了皱眉,她有些费力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她抿了抿干涸的唇,只觉得有一只温热的手正扶着她,她顺着温度往侧边看向说话的人。

    “战……司濯。”她嗓子嘶哑,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小,“还……还是我应该要叫你……盛北延。”

    盛北延眸光沉了沉,没有说话。

    他只是默默地扶着她靠着墙,然后拧开水杯递给她,“喝点水吧。”

    余清舒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明明周围暗的看不清,可偏偏她却能看清眼前人的长相。

    跟她猜的没错,盛北延跟战司濯长得一模一样。不,准确来说,不是长相一样,而是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咳咳……”许是情绪涌动,胸口也跟着痛起来,连带咳了几声。

    “清舒,不管你在想什么,先把水喝下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盛北延知道她迟迟不接过水杯,是因为抗拒他的接触。

    可听着她的咳嗽,每一声都好像一把刀扎在心口上。

    余清舒当然知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沉默了片刻后,接过水。

    她已经快一天没有喝口水了,而且跑了步,还散发了不少的水分。余清舒喝了半瓶水下去,总算感觉嗓子的刺啦感消减了不少。

    可她还是没什么力气。

    靠着墙,她扫了一眼周围,“这是……仓库?”她看向盛北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跑出来,盛北延又把她带了回来。

    话落,她便看到那道卷帘门的高度上升了一些,应该是盛北延强行让卷帘门升上去的,空气里还弥漫着点点火药味。

    盛北延从她的手中接过水杯,沉声解释:“这是一片没有被开发过的山林,没有信号,联系不到外面的救援队。而且现在天黑了,外面野兽多,你受了伤,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先暂时在这里等天亮救援队过来。”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看向她:“你一开始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