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延这个旧伤复发的频次不算高,而且每次复发都会吃止痛药。

    但偏偏这次来日内瓦,他本就大病痊愈,行程紧张,竟忘了带药,很多要吃的药都是临时临急买的,自然也就忘记了要买止痛药。

    盛北延疼的耳朵嗡嗡作响,并没有注意余清舒的动静,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疼了小一阵,也不知道是已经神经习惯了这种痛感还是真的削减了,盛北延总算能缓口气,手依旧紧紧地压着手腕,试图用摁压的方式缓解。

    他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几乎虚脱,稍微能喘口气后便整个人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头微微仰着。

    余清舒端着一盆水从盛北延卧室走出来便看到盛北延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盛北延……”她小声的唤了一声,生怕盛北延晕过去。

    盛北延掀起眼帘,有些费力的看向她,看见她还在这里,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没走?”

    “走?去哪?”余清舒疑惑,但看他紧绷的手背,也顾不上继续问,将水盆放下,把毛巾浸在水里。

    这水有些烫,余清舒的手放进去没一会儿就红了一片。

    不过她也没管,将毛巾浸湿,拧干,折叠成小方巾的大小,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抓过盛北延的右手,将毛巾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