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李谦身为公主驸马,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婿。”

    皇后说着赞赏的话,脸上却没有半分欣赏之意。

    李谦那种世家子弟,皇都中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当年华裳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

    反正,这种人给她当女婿,她是瞧不上眼的。

    李老夫人老谋深算,自然也看得出皇后对李谦的轻视和瞧不起。

    到底是自己的孙子,容不得别人轻贱,哪怕是皇后也不行。

    是以,老夫人当即便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娘娘真是谬赞了,谦儿没什么本事,只有一头好,就是招姑娘稀罕。

    “他性子好,打小就有不少姑娘围着他转。

    “说起来,谦儿和昭阳公主也算是青梅竹马呢,认识这么多年,昭阳公主总是一口一个‘谦哥哥’的叫着,私下也没少往来、互赠生辰礼。

    “公主千金之躯,承蒙她不嫌弃臣妇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孙子,倒是我李家的福分。”

    老夫人说得很欢、很畅快,而此时,皇后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了。

    卿卿和李谦算什么青梅竹马!

    简直是胡言乱语!

    哪怕明知自己这边不占理,皇后还是选择狡辩护短。

    “昭阳性子亲和,自幼就嘴甜,哥哥姐姐地喊着,无可厚非。

    “再者,她年纪小,总是需要年长之人教导,方知是否合适。”

    言外之人,她不懂男女有别,李谦这个年长之人还不懂吗?

    童言无忌和明知故犯相比,肯定是后者更严重。

    皇后这颠倒黑白的说法,抵得李老夫人有一瞬的黑脸。

    但她不敢在皇后面前摆脸色,赶忙换上谦卑恭敬的笑容。

    “公主确实年幼。”

    李老夫人故意不用年少,而用年幼,暗暗地讽刺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