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这可是他亲爹,守孝三年,一天少不得。”

    张承业无奈了。

    “殿下,咱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在河东,王法就是大王自个啊。你说大王他,会作茧自缚吗?”

    李九娘猛然一愣。是啊,现在李存勖已经成了河东的天了。他真会守孝三年吗?

    张承业屈了一根手指。

    “殿下,这只是其一。”

    李九娘心情有些不好了。

    “你还有其二?”

    张承业连忙说道:“其二,是老奴想提醒殿下,先皇的口谕,可是今年大婚。可是现在,今年还能举行大婚吗?”

    李九娘心情更不好了。

    “今年肯定不行啊,怎么办?”

    张承业赔笑说道:“老奴之见,公主善待新晋王,让他主动脱孝。三个月,对,三个月后脱孝,正好符合先皇口谕。”

    李九娘冷笑。“你好没计较!莫非奴堂堂公主,还去求他来娶奴家?”

    张承业不敢再说。

    情况就是这样啊。如果再摆公主的谱,真等到孝满的时候,晋王还会来娶你吗?那可就两说了。

    能做大王的男人很少,能做王后的女人却不少。

    看张承业不吭声,李九娘也有些明白过来,顿时无限幽怨。

    “唉,算了算了,奴这个公主,也算丢光了脸了。”

    听李九娘口气松动了,张承业连忙进一步说明情况。

    “殿下,没法子啊。老奴所知,连他那结义的阿姐,叶家小娘,都想做这个王后呢。若非先王严词拒绝,说有碍人伦,李司徒恐怕早就把人送进王府了。”

    李九娘一惊。看来这个叶娘温,果然是个混账东西。

    “这一点上,老晋王倒是还懂礼。姐弟之间,她还想胡搞?”

    张承业又笑了笑。

    “成德军王镕的侄女,现在都还没出嫁呢。也不知王镕作何打算?”

    李九娘眉头皱起了,她的好心情一点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