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还对谢遥臣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此时也全都变成了恨意。

    他轿子都忘了坐,疾步走在街上,凭着本能回到的季府。

    进门的那瞬间,还是没忍住,一口血吐出来,当场昏了过去!

    “安弟!!”姜扶急忙冲上前。

    很快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把脉过后,说:“季大人这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两天就是了。”

    大夫走后,季子安醒了过来。

    “安儿,你醒了!”季老太惊喜地凑上前去。

    姜扶也围在床边关心,“安弟,你难受吗?大夫说你是气急攻心,这是出了什么事?”

    季子安唇色苍白,呆呆望着帐顶,许久没反应。

    季老太和姜扶见了,急得不行,“安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欺负你?谁狗胆包天敢欺负到侍郎大人头上,你进宫和陛下说——”

    季子安惨然一笑,终于出声:“什么侍郎?我不是了……”

    待听季子安说清发生了什么,季老太和姜扶如遭雷击,如丧考妣!

    ……

    季子安被降职的消息,很快就传开来。

    “主事?这是降了多少级啊!最近也没听说他犯什么错……”

    “这需要犯什么错吗?他季子安怎么当上的户部侍郎,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早在他和他那个男妻和离的时候,我就料到了他会有这么一天。”

    “应当不是定国公吧?最近也没见定国公有什么动静。”

    “反正我是听说,季子安是进宫和陛下询问这次赈灾拨款的事,进去的时候是侍郎,出来的时候就是主事了。”

    大家猜测连连,议论纷纷,有人觉得陛下说不定只是在磨砺人才?

    此时,吴尚书正在定国公府和定国公一起品茶,消息是谢照带进来的。

    吴尚书下意识就看向定国公。

    定国公淡定道:“干什么,你难道想说这和我家臣儿有关?首先陛下不是那么昏庸的人,其次我儿子可没那么大影响力——”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翻开了谢照顺手带进来的奏折。

    吴尚书看得疑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