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莹勉强一笑,“阿姊说的是,应该承担。”

    冯蕴嘴角轻轻一勾,泰然而坐,“喝茶。”

    别说喝茶,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冯莹也是吃不下半点。

    “阿姊,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冯蕴眼神淡淡地扫过她,“不情之请,那就别请了……”

    冯莹噎住。

    帷帽下的脸,慢慢地涨红。

    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哽咽出声。

    “阿姊,你去瞧瞧陛下吧。昨日他从你庄子里回去,就病倒了……”

    冯蕴:“我不是大夫。”

    冯莹咬一下唇,“听闻贵庄有一位姚大夫,医术高明,可否……请他老人家出山?”

    冯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在无数道审视的目光里,淡淡地开口。

    “其一,姚大夫不是我庄子里的人。其二,他不老。冯妃要找大夫,可自去隔壁医斋。”

    冯莹迟疑一下,朝她深深揖礼。

    “多谢阿姊指点。”

    她施施然来,又灰溜溜地走了。

    给在场的女宾留下一个谈资,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呈是来长门后才生病的,然后,找了一个名正言顺去请姚大夫的理由……

    不得不说,她比她那个娘,心眼更多。

    一整天,花溪都沉浸在大婚的热闹里。丝竹鼓乐,不绝于耳。

    黄昏时分,礼乐奏响。

    “新娘子到了!”

    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将濮阳漪从安渡城的太平园接了过来,后面跟着绵延不绝的嫁妆,足足有一百多台,如同一条欢腾的巨龙,从村东头一直到温宅,引来无数人围观。

    冯蕴站在府门口的人群里,看着大兄骑着高头大马,笑容满面,神采飞扬,将花轿迎到大门前停下。

    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喜庆万分。

    濮阳漪以鸳鸯团扇遮面,羞答答地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