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我自己,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以及所有疼我爱我的人。

      这个事实让黎妙语又有些难过,不过很快想到不止是自己,因为学姐的代价与自己一样。

      某种角度来说,这是自己导致的她付出的代价,因为如果继续采用“零和博弈”“有我没你”的思路进行下去,不论成败,她都会有一个“完整”的恋爱和家庭。

      区别只在于是不是和他。

      不过,自己得到的更多,没有失去他的风险,还多了个姐姐,会做饭、会赚钱、会各个方面照顾自己,还是那么漂亮、胸那么大、香香软软的姐姐。

      如果这样考虑,那学姐失去的更多,因为又多了个需要照顾的人,本来就俩弟弟妹妹了,苇庆凡平时也懒,又多了个自己。

      而这件事情里最关键与核心的人物,自然是那个便宜占尽的狗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与举动。

      她趴在床上,静静的出了会神,柔软的丝质长裙勾勒出婀娜起伏的美好身段,白绒绒的喵喵趴在她旁边,过了会儿,低头舔了舔爪子,然后又用脑袋蹭了蹭她。

      黎妙语回过神来,忍不住又想:如果没有苇庆凡,或者说自己没有遇见苇庆凡,自己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没有这样一个整天就想换着花样欺负自己的坏蛋,自己就不会整天想着他、惦记着他,没有人能让自己哭,没有人能让自己忽然难过,没有人会让自己委屈……

      也没有人能让自己这样幸福。

      ——即便是在“没有苇庆凡”的假设里,她潜意识里也没有“没有苇庆凡,我也会有别的爱情,会爱上另一个同样爱我的人”的想法。

      当一个人的心被另一个人填满的时候,哪怕是“假设没有他”的时候,下意识的思维里,其实也都是他。

      没有人让自己这样,只是“他使我这样”的另一种表达。

      “苇庆凡有多坏,就有多好……学姐很好很好,妙妙也很好很好……”

      她回过神来,伸手拨弄着喵喵白绒绒的耳朵,凑到她面前,小声咕哝着,“我们会很幸福的……爸爸妈妈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喵喵仰头看看小主人,然后吐出带着细微倒刺的舌头,在她白皙娇嫩的手掌心舔了舔。

      “哎呀,你讨厌……怎么也跟那个坏蛋学坏了……”

      黎妙语在它脑袋上揉了揉,柔柔的、软软的嗓音响在房间里,“啊?你才跟他见过几次啊,就被他给带坏啦?果然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跟我在一块这么久,都没近朱者赤……”

      她说着,忽然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突发奇想:“咦,喵喵、呀呀、呵呵……刚好也是三个人……不对,三只猫……三只动物……”

      她莫名有点兴奋,随后又鼓了鼓腮帮,觉得遗憾:“可惜,它们都是母的,而且都绝育过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了一阵之后,她歪了歪脑袋,看着面前的喵喵,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用纤嫩的指尖轻点喵喵的脑袋,笑嘻嘻地道:

      “不过呵呵是狗啊,对不对?跟你和呀呀不一样……你们三个能不能组成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喵喵自然不会回答,会回答也不想回答,又仰头舔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