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递来的不像是水,更像毒药。

    靳玉执没什么脾气的接过,乖乖喝了大半杯,喝得有点急,像是完成任务,被呛得脸色更白了,直咳嗽。

    虞柔下意识伸手去拿床头柜的纸巾,靳承川先一步拾起纸巾盒。

    “手没伤到,你自己来。”他连抽十几张纸塞到靳玉执手里,面无表情的问:“还需要什么,说。”

    靳玉执摇头,半点不敢有意见,礼貌又恭敬:“谢谢三哥,辛苦三哥。”

    虞柔在旁边看得嘴角直抽,正要说话,靳承川又一次先开口:“你可以走了。”

    她明天下午还要赶通告,这会回去睡一觉,中午起床刚刚好。

    但她有点质疑靳承川,“你自己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照顾好病人吗?”

    “一点轻伤,难不成还要我需要手把手喂饭?怎么就照顾不好?”

    行吧,虞柔不再说什么,临走前跟靳玉执嘱咐了句:“那阿执早点休息,好好养伤,我明天晚上忙完再来看你。”

    靳承川语气不耐,“小伤而已,没必要天天看望,搞得像快死了似的,赶紧走,别来烦。”

    他一贯阴晴不定,脾气大得很,虞柔懒得跟他计较,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病房。

    靳玉执盯着那道倩影,有些不舍又不甘,“阿柔……”

    “柔什么柔,你就会这一句,比复读机还能念。”靳承川凤眸微眯,冷了靳玉执一眼,“她今晚为了找你,折腾得够累,你如果真的心疼她,就让她回去休息。”

    靳玉执不再说什么。

    靳承川看了看腕表,虞柔已经离开病房两分钟,他找借口:“我有点急事,要离开十分钟,你有需要就先按床头的呼叫铃找值班护士。”

    “三哥!”靳玉执像是猜到他是要去追虞柔,跟着就要下床。

    “躺那。”

    靳承川严肃命令:“你要是敢走下这张床,把脚踝的伤折腾得更严重,我饶不了你。”

    “可我想去厕所。”

    “……”靳承川也不惯着,直接喊来值班护士,扶靳玉执下床,又让护士把人看住,不准他离开病房。

    凌晨的靳州医院外,一片安静,没几个人,也并不是很好打车。

    虞柔站在路边等了一会,正在打网约车。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胳膊将她圈紧。

    “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