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伊平看到他,都亲切地喊他韦大叔。

    韦昌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并且肯乖乖地喝药,吃饭。看他没有了寻死的心思了,我也安心了很多。

    我们从韦昌的屋里出来,已日上三竿,太阳暖暖地照着,一阵秋风吹,头顶飘下了几片黄叶。

    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竟然有股淡淡的香味。

    伊平一把抢走我手上的树叶,说:“二姐,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拿来闻一下,万一有毒怎么办?”

    “闻”是每个中医的必修课,不管看到认识或是不认识的植物,我都习惯性地闻一闻。

    我看着伊平手上的树叶,呈椭圆形,巴掌大小,边缘有细密的锯齿,叶子已经枯黄,叶脉显得特别突出。

    我抬头看了一眼盘踞在院墙边上的这棵大树,总觉得这股淡香在哪里闻到过。

    伊平推了我一把,说:“二姐,你不会真的中毒了吧?咋不说话了?”

    我还没说话,锦平却在一旁呵斥道:“别胡说八道,二妹身子正弱着,你一通乱说待会又出事怎么办?”

    伊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就算我不说话,该出事的还是会出事。”

    锦平一听,眼睛一瞪又想训斥她,我连忙说:“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刚才想事想入迷了。”

    伊平挽着我的手臂,说:“在想啥想得那么入迷?”

    我指着那棵树说:“这种树我从来没见过,觉得稀奇罢了。”

    伊平把手上的叶子一扔,说:“这种树有什么稀奇的?我看到这府上就种了两几棵。刚开始我也觉得这树的味道怪好闻的,结果那些下人告诉我,这种树的香味能防虫、杀虫,但不能和乌头子混在一起,否则就会中毒。所以你别什么都拿来闻一闻,中毒了都没人知道。”

    乌头子?

    这又是什么树?

    我认识的植物不下几千种,翻遍了所有记忆,我很确定从来没见过这种树。

    难道古代的树在现代是没有的?

    我总觉得这树的香味让我有一种熟悉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我怀疑我的记忆力退化了,要不然以前但凡我闻过的东西,就一定会记得出处。

    还没等我想出个结果,伊平就把我拖走了。

    因为前院有人下人来报,说我们寄送物件的马车到了。

    我们赶到前院,看到伊平寄送的东西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大厅,鲍有利这个大管家带着两个下人在帮忙清点。

    鲍有利看到我们来,连忙捧着本册子走到我们面前,朝我们行了个礼,笑着说:“两位赵公子,赵三小姐,马车上的物件我们已清点完毕,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