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里面却豪得惊人。

    我看着车厢顶那一颗比桃子还要大的夜明珠,不由得感叹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大的一颗夜明珠居然嵌在一辆马上。”

    韦昌也是第一次坐太子的马车,他不由得扫了一眼四周,拳头般大小的衣明珠,黑檀木制作的茶桌、边柜、书架,金丝绒缝制的软垫,一切都彰显着皇家的富贵。

    这车厢布置得就像一个小型书房一样,有整套的茶桌茶碗,有微型书架,上面还摆满了书,文房四宝的盒子就摆在茶桌旁,随手可拿。

    韦昌看了看那套茶具,心中更是吃了一惊,京窑烧制的陶瓷竟然全都绕着金线!

    光这一套茶具估计都能买京城的一座宅子了。

    虽然心里吃惊,但韦昌表现得却毫无波澜,讽刺我说:“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丢人现眼。”

    这车厢实在是太精致太豪华了,我看直了眼,根本无心理会会韦昌的讽刺。

    我看够了,才说:“我就是个村妇又怎么啦?有事本你去造一辆这样的马车出来给我看看?”

    韦昌被我这一句彻底噎住了,别说他,就算是公孙文,也未必有本事造一辆这样的马车。

    过了好一会,韦昌才咬着牙说:“怪不得公孙大人想打你,我都想打你。”

    我呵了呵,说:“这世上想打我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几?”

    韦昌忍不无忍,拿起个软垫朝我扔了过来,恨恨道:“明日罚跑多一个时辰。”

    我一把接住软垫,全身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愣愣地看着韦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韦昌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自己说过的蠢话这么快就忘了,这到底得有多蠢?”

    我抱着软垫,不由得回想起我踹了公孙文一脚,然后还说了很多的蠢话,这根本不是我会做得出的事。

    韦昌见我想得入神,不由得嘲笑道:“是不是自己被自己蠢得快要哭了?”

    我慢慢开口道:“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我所做的那些蠢事,说的那些蠢话,绝非我的本心所为。”

    韦昌神色不变地说:“我信,为何不信。”

    我高兴地说:“就知道师父是个深明大义之人。”

    韦昌瞥了我一眼,说:“我所杀的那些人也绝非出自于我本心。”

    和一个不会聊天的人聊天,很容易就会把天聊死!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不信就算了。”

    我有点难以置信今晚的所作所为,但令我更为好奇的是,我让公孙文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洋相,他只是嘴上喊着要打死我,实际上并没有行动,按他的性格,倒真是件让人费解的事。

    最近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经常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难道是赵笙平的魂魄要回来了,她在逐渐控制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