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汪长源首先反应过来,问。

    符骁嘶哑着声音低声道:“马车周围出现了监视我的人。”

    袁玄策与汪长源一听这话,瞬间色变,他们的第一反应是:

    主公在这里的事,被齐长铮察觉到了。

    “我现在就派精锐好手送您走!”袁玄策低声紧张道。

    符骁摇头:“应该只是怀疑我有异,而非察觉了我的身份,暂且勿动。”

    若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身份,可不是现在这样只派五六人来暗中监视于他了,会直接派好手与弓箭手来擒拿他。

    袁玄策与汪长源皆神色肃穆,在符骁的安危上,他们不愿赌。

    权王的大军就跟齐长铮的大军后方不远处行军,若是这时就带符骁闯出军队去后方大军内避身,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袁玄策犹豫。

    “在晚上开战前,你们顺其自然,无事莫要过多关注我。”

    符骁不容置疑地低声说完这话,面上就好似已经对袁玄策禀完了事一般,对袁玄策与汪长源行了一个告退礼,去伙营领了一份午膳,便提着饭食回了汪长源的车厢。

    符骁来通知这一遭,是恐两人在没察觉的情况下在午膳过后,来寻他议事时不设防在某处露了破绽。

    汪长源与袁玄策到底不放心,两人私下商议了一番,往符骁所在的车厢周围以巡卫警戒为由,又加派了一些“巡卫兵”。

    “果然,那疤脸谋士有异。”

    白长月听下属来报,那疤脸谋士所处之地周围的巡卫兵增多,面上露出自得表情,当即就将此事禀给了齐长铮知晓。

    元奕明闻言嗤笑道:“会不会白参军多想了?”

    “夜袭攻城在即,那袁玄策增加巡卫兵以防临时驻军营内遭敌军细作探查生事,乃为一军掌帅的谨慎之举。”

    “怎么到了白参军嘴里,就成了特意保护某人之举?倒真是会疑神疑鬼。”

    “元参军才是什么意思?大战在即,那袁玄策有任何异常之举我等都不能等闲视之,可别忘了主公针对那袁玄策的已定之策。”

    “若是因为我们的疏忽而致计策未成,这个责任元参军要负吗?”

    元奕明甩袖怒道:“你少乱攀扯!我的意思明明让我等莫要注意细枝末节的小事,该将目光放在主公已定之策的顺利实施上!”

    “怎么到了白参军眼里,就是我对主公已定之策不上心?”

    坐于主位的齐长铮见一会儿功夫,两名心腹便又争执了起来,一拍掌下扶手道:“好了,谈正事!莫要再互相猜忌!”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