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闫寸打断他道:“不算走水,屋子和屋内的一应物件都没事,就是把人给伤了……我们合计过,秦王今早才刚离府,我们就弄出这档子事儿,惊动王妃,实在……不好。

    兄弟,帮帮忙,千万帮我们瞒住……”闫寸打开腰间的钱袋,抓了三小串铜钱,向守卫赛着:“你收着,你帮了我们的大忙,应该的。”

    “好吧,我不上报就是了。”守卫一本正经地推让道:“但钱我不能收,秦王亲卫怎可被人利诱。”

    闫寸继续推让,那守卫生了气,道:“你我皆为主分忧,为何这般羞辱我?”

    闫寸只能收起钱来,连声道歉。

    守卫终于找到了一小瓶生菜籽油,他并未将瓶子递给闫寸,而是道:“不报秦王妃可以,但我需与你同去文学馆,要知道,明火亦灭暗火难防,天干气躁,凡事须得小心。”

    “好。”闫寸随守卫出了厨房,又出了驻扎区域。

    他主动走在前头带路,到了文学馆近前,两人需沿文学馆外墙绕至门口。

    “走后门,后门近。”闫寸招呼着。

    守卫并未多,跟着闫寸转到了背人的一面。

    再往前三步就是世子师所躺的地方了,闫寸回头看了那守卫一眼,“哎呀”一声。

    “怎的?”守卫脚步不停。

    “莫动莫动,蛰虫!”闫寸指着守卫一侧肩膀道。

    “多大点事。”

    这话守卫没说出口,但毫不在意的神色表明了他的想法。

    他抬手,朝着闫寸所指的那一侧肩膀拍去,他对自己蒲扇大的巴掌很有信心,认为这一击势在必得。

    此刻,\b守卫一手托着装生菜籽油的瓶子,一手拍向自己的肩膀,两只手都占住了。

    闫寸也抬了首,手刃砍向了守卫的脖子。

    这一击真假难分,当守卫意识到闫寸不是帮他拍打蛰虫,而是实打实的攻击,已经晚了。

    闫寸上前,一手扶住昏倒的守卫,另一只手接住了装生菜子油的瓷瓶。

    “对不住了兄弟。”

    此刻,闫寸已弄清了一件事,厨房一切照旧,并没有因为突然多出一队人马而扩大采购的迹象。

    那人是偷偷混入秦王府的!

    闫寸脑海中有一个念头,概括起来可以称为“屠杀”。

    夺嫡之争,落败的一方往往要落个满门屠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