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看看这个,”吴关将秦王所给的名单递给了荷花:“那位跋扈的师兄,可曾去过名单上的人家做活儿?”

    “这我可不清楚,我需回去问问。”

    “那姐姐誊抄一份名单带回去,问出结果了知会一声,我自会给他教训,让他往后再也不敢欺辱姐夫。”

    “谁是姐夫了,八字还没有一撇。”荷花娇嗔一句,在吴关头上摸了一把,欣喜道:“我就知道,别看你小小年纪,却是个会疼人的,哪像那尊阎罗,简直是块冰疙瘩。”

    “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吧。”闫寸立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荷花。

    荷花被拆穿,干脆手一叉腰,理直气壮道:“就说你,怎么了?”

    闫寸反倒被她噎住了,只好沉默不语,摆出一副不愿与女子计较的架势。

    吴关笑出两个酒窝,又对荷花道:“既如此,安主簿陪姐姐在此誊抄名单,我俩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安固张了张嘴,一想到要跟这个泼辣的女人共处一室,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他没有拒绝。

    他分明感到,其实自己有点期待与荷花独处。

    “我帮你抄。”安固笑呵呵地示意荷花坐下稍候。

    “喂,小郎君,瘸腿那个。”荷花却叫住了吴关。

    “姐姐还有何吩咐?”

    “这个给你。”荷花递给吴关一只白瓷药瓶。

    吴关接过,打开布塞,放在鼻下闻着。

    “好浓的药味。”吴关道。

    “跌打油……”荷花指了指吴关肿起的脚踝,“涂上好得快。”

    吴关欢喜地将药瓶揣进袖子里,朗声道:“谢姐姐挂念。”

    两人回到居所。闫寸看了一眼吴关揣药瓶的袖子,道:“你人缘还挺好。”

    “你羡慕啊?”

    闫寸不理他的调侃,背过身去,开始换衣服。

    他不喜穿官袍,八品小官这身皮,还不如阎罗的恶名管用,且有诸多掣肘——穿了官袍,总不好再去翻人家院墙。

    总之,出门办案闫寸尽量不穿官袍。

    吴关也换了一身短打,方便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