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野兔肠子,吸了一口气,确认装置正常,又问闫寸道:“我用了你的装备,你怎么办?”

    “我已有了经验,不用那东西也能出去。”

    “那走吧。”李承乾道。

    “最后过一遍要领。”闫寸道:“无论如何都要咬紧这东西,绝不能松口,它能保命。”

    “嗯。”

    “莫用鼻子吸气,若你忍不住,就拿手捏住。”

    “嗯。”

    闫寸调整着方向,使得两人能更好地借助水流的力量,“莫怕水,只需随水流进入地下暗道,片刻就出……”

    话没说完,闫寸隐隐瞥见了一道寒光。

    他的视线内满是湖面的波光,他十分确定,那道寒光与水面的波光不同。

    那是剑光。有过杀伐经验的人总能瞬间判断出一道剑光中的杀意。

    杀气腾腾,下了死手。

    闫寸鱼跃而起。

    李承乾只觉得身上一沉,闫寸在他上方闷哼一声。

    他不明白闫寸为何要扑向自己,将他整个人都按进了水中,差点呛到。

    “走!”

    闫寸只交代了一个字,双臂发力,猛推李承乾一把,将李承乾推到了水下更深处。

    李承乾看到了红色,是血,血在水中晕开,从降红变为浅粉,几乎将闫寸包裹起来。

    他不敢多看,一咬牙,随水流漂远了。

    借着推李承乾的力,闫寸也弹出去了一段不足一丈的距离。

    他的后背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伤,若不是他挡着,李承乾的脑袋怕已被砍掉了。

    浮出水,闫寸盯着岸边的的赵参军道:“内应是你。”

    “是我。”

    闫寸看向世子脱逃的方向道:“真遗憾,你的计划又落空了。”

    “未必。”赵参军突然扯开嗓子喊道:“悍匪余党!围堵悍匪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