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闫寸体格强壮,且睡着后手还摸在身侧的环首刀上。

    蒙面人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凑到床榻边缘。

    略一犹豫,他决定先向吴关下手。

    吴关没系蹀躞,只是将钱袋子往腰带上一系。

    此刻吴关侧身,背朝着蒙面人,钱袋子松松垮垮地垂在榻上,正横在两个熟睡的人中间。

    蒙面人从袖中掏出那把用以挑开窗栓的薄刀。

    只要将绑带割开,满满一袋子钱就都是他的了。

    他拔刀的瞬间,闫寸也拔了刀。

    嘡啷——

    长刀挑开了短刀。

    短刀脱手,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度,钉入了木质横梁。

    蒙面人毫不犹豫,转身就逃。

    闫寸翻身下床时,对方已掠出了窗子,并喊了一声:“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闫寸追到窗口时,对方已在三丈开外。

    闫寸止步,没追上去。

    吴关惊醒,只隐约看到一条翻窗而出的腿。

    “怎的了?”吴关问到。

    “他比我快,也比我熟悉地形。”闫寸答非所问。

    答话时他一只手按上了吴关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惊慌,下床莫崴脚。

    “荷花!快去看看荷花姐姐!”吴关道。

    闫寸快步出屋,去敲荷花的屋门。

    “来了来了。”

    荷花打着呵欠开了门。

    闫寸扳住她的肩,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扒拉着她背过身去。

    “喂,现在才注意到姐姐的美貌,晚了啊。”荷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