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小道士点头,道:“他们话真的很少。”

    “好吧,”闫寸继续道:“你回到玄都观以后,一定也想过,师傅究竟为何被人劫走?现在将你想到的大小疑点全告诉我。”

    “是想过,可师傅并未与人交恶,我真的想不出……”

    “给你提个醒。”闫寸道:“长安有个大商人卢湛,字从简,常从你师傅那儿买药,你知道吧?”

    “他?”

    显然,小道士知道卢从简。

    小道士愣了片刻,闫寸也不催促。

    “难道……跟他有关?”小道士猛地摇了摇头,似是想将种种联想驱赶出脑海,之后他道:“那日……呃,还是五月丙午,白天,师傅向卢员外卖了两粒药丸,只是……那药丸不是师傅自己炼的,而是别人给他的。”

    “谁给他的?”

    “是一名女子……她给了我师傅一块金铤,让我师傅帮着将那两粒药丸卖给卢员外。”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药?”

    “不知,他们谈话时师傅让我在门口守着,神神秘秘的,他们谈完话,师傅立即带我去了卢府,将药丸卖了出去。回来时师傅说漏嘴,我才知道了那药丸的来路。”

    闫寸的左拳在右手掌上捶了一下,骂了一声“糊涂”,又问道:“卖药丸时你可在场?”

    “在的。”

    “说说具体情形。”

    “具体的啊……和往常一样,就是……师傅说那是他新炼制的药,行阳之效如何好,订购的人如何多……没什么特别的。”

    “他有没有明示或者暗示卢员外,将那药丸转卖或转赠给别人。”

    “这……”小道士一脸不解,“转卖应该不用,卢员外不缺那点钱吧,至于转赠……诶不是,我师傅为何要多此一举?药丸卖给卢员外,便万事大吉了。

    您说的那些统统没有,那笔生意很顺利,卢员外给钱很爽快,在卢府停留了不足半刻,我们便离开了。”

    “请你师傅转卖药丸的女子,其音容、体貌可有什么特征,你细细想来,不要漏过。”

    “她……戴了斗笠,斗笠外蒙着白纱,看不到面貌……但我觉得她很美。”

    “为何?”

    “就是……觉得。”

    见闫寸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冷了一分,小道士一番绞尽脑汁,形容道:“我那天送她离开时,很想跟她亲近,觉得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