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窗户下方,因此能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

    “……大哥,咱们就不能早些动身吗?”

    “等你生完娃,我就带你和孩子走,你现在这样,能到哪儿去?”

    “可咱们有钱,我不是已将他的钱给你了吗……你带我走吧,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老头儿对你不好?”

    “不是,他待我很好,可我……”

    “哈哈哈,量那老东西也不敢将孩子怎样……有人乐意替我养儿子,哈哈哈……你莫再多想,安心养胎,有吃有喝多好啊……喂,你不是对那老东西动了心吧?”

    “不!我没有!”

    “最好没有,”男人冷哼一声,阴恻恻道:“否则我就将咱们的事抖出来,到时候那老东西不要你,我那儿你也休想去……”

    “不会的,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就是嘛,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现在你快过来,好好伺候我……”

    “你莫伤了孩子……”

    哐啷——

    闫寸抬脚踹门,这一下他用了全力。

    门栓是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木棍,极为结实,没能踹断,但他将半扇门直接踹塌了。

    门板倒在地上,拍得尘土乱飞,屋内衣衫不整的两人隐在灰尘中,不必太尴尬。

    “官差办案,奸夫速速……”

    闫寸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个鱼跃,自后窗翻了出去。

    他肩膀撞在木头窗框上,撞疼了,骂了一句娘,大步逃窜。

    闫寸亦从窗户翻了出去,不出十步便追上了逃窜的男子。

    噌碐——

    拔刀的同时,闫寸道:“再跑我出手了。”

    男子急得表情都扭曲了,口不择言道:“放过我,求你了。”

    “呵。”

    对这种只会冲女人耍威风的败类,闫寸毫不犹豫地抬手,让手中的舔血之物划过男子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