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紧张,”李清岚微笑,“所有数据都已经整理好了。”

    得知不会影响最终结果之后,苏言紧绷的脸才微微有些放松。

    “不必担心。”张教授也给予了肯定。

    厕所里空无一人,

    苏言在洗手台前看着自己的脸,

    刚才的微表情不知道行不行?

    他重复了一遍方才问数据时的模样:

    把肌肉紧绷起来,

    再放松眉头与嘴角,

    很好,完美的展现了情绪放松的过程,

    果然还是要看老一辈艺术家的片子,此前女同事推荐的那些只会瞪眼面瘫的偶像剧完全无法进行有效的学习。

    院里要开大会,有个老师还没到,相熟的老师召呼道:

    “小苏,能帮忙叫一下吗,李老师可能在动物实验室里没带手机。”

    动物实验室离会议室不远,苏言一路走进去:“李老师……”

    眼前所有人都穿着白大褂,

    听见苏言进门,几个人本能的转过头,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带血的银色器具,

    苏言停住脚步,好像被吓了一跳,

    他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脑海里闪回着熟悉的画面:

    银色的器械,

    穿着白色手术服的孩子,

    每一次被注射之后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无助挣扎,

    还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忍忍就过去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去。”李老师匆匆从后面绕出来,见苏言的模样笑着说:“你们搞植物的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吧,我家那口子也不敢看。”

    苏言笑笑,随着李老师离开动物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