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天改善伙食?丁倩正疑惑为什么还是两盅的时候,厢房来客人了。

    这客人尊贵得很,是王府的主人。

    宣宗瑾长腿一迈,掀袍而坐,挥了挥手屏退他人。

    她倒是不在意有没有人给自己夹菜,反而比较好奇他忽然前来的原因。

    宣宗瑾拿起其中一盅舀了一勺,糖水裹着银耳木瓜好不滋润:“先前你在陆先庆府中当丫鬟,失踪时正好及笄,过了两年,再次出现时倒在本王面前却自证身份,意欲为何?”

    丁倩一边起身一边脑中飞快转动,说:“民女本想回到京都,去歌舞坊当个舞女,入宫为皇上献艺,兴许能被皇上看上。半路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没想到就被王爷救了。”

    入宫为宣嘉祯那小子献艺?

    宣宗瑾冷笑一声,一勺接着一勺吃进嘴里,很快盅就见白瓷底,舌尖的香甜还未消散,他问:“你会歌舞?”

    丁倩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民女虽不会但可以学。”

    他冷笑一声:“是嘛。”

    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话中似有所指。

    丁倩认为他话里带着轻蔑的意思,心中有千万句想怼的话,最后都停在了嘴边。

    问完了话,也没继续呆在这儿的理由,宣宗瑾站了起来,在她面前高大的像一堵高墙,而后转身潇洒的离去。

    确信丁倩并非池灵露后,宣宗瑾并不相信皇宫里传出池灵露是因为染了重病死的消息,前后几次暗中打听消息无果。

    就连一开始安排在后宫的细作都没有派上用场,所有线索都断了。

    池灵露的死成了一团迷雾,叫谁都看不清。

    在这样的重重困境下,宣宗瑾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便是丁倩。

    她想入皇宫当妃子,而自己则需要一个能探出池灵露真正死因的人。

    来回计算其中的利益关系后,宣宗瑾认为这是个眼下最为可行的法子。

    “要民女去探庄嫔娘娘的死因?”丁倩声音不由得升高,心里激动和震惊各参半。

    激动的是可以入宫了,震惊的是宣宗瑾与池灵露非亲非故的,居然要帮她找凶手,堂堂一个大反派能为个女子做到这份上,谁能说这不是真爱呢。

    她在心中啧啧两声,原来原书中杀伐果断,毒舌无情的反派也并非无心啊。

    宣宗瑾挑了挑眉,觉得她的声音刺耳,低沉的声音说:“怎么?不愿?”

    “愿意愿意,民女当然愿意了。”丁倩边笑边点头说,这不是送上来的好事么,哪有拒绝的理。

    宣宗瑾拿出宣纸,上头写着好几条约定,丁倩随便扫了两眼,无非是些听从命令啊不得背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