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护端了茶过来,姜瑾就接过去,立刻捧给赵恒,委屈道:“几日不见我十分想念郎君,因此才来这里碰运气,没想到竟然真的见到了,我一见到郎君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如此。”

    赵恒喝着茶听着姜瑾说话,莫名觉得似是舒服了些,可一抬头,看到那白净的小脸上那一双明亮的眼底的狡黠,他又一阵光火,将茶放在小几上也不看姜瑾,只问张护:“二公子怎么不见过来?”

    “二公子叫人来说了,他有些私事处理,叫公子您自便,他一会自然会找过来,另有争公子,听说公子在此今日也要过来,已经叫人送信过来了。”

    争公子应该是那个兴王家的长子赵争了,这个人下场其实也挺惨的。

    她一思量就有些走神,赵恒见她忽然变得安静倒有些意外,转头去看,见她垂眸坐在那里,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佛是翩跹起舞的蝴蝶。

    又看她今日打扮的简单,一头浓密的乌发高高竖起,头上一点饰物都没有,也不大喜欢寻常女孩子穿的褙子,穿的一件掐腰的小袄,下面一条绫子裙子,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像是清早起来他院子里头那一株绽放的桃树,鲜艳明媚,充满旺盛的生命力。

    他近来觉得有些疲惫,便略靠在靠枕上,顿了顿道:“我不知你这样纠缠我,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但…….”

    姜瑾回过神来,立刻道:“为的嫁给郎君啊!”

    赵恒冷不丁的被打断,又咳嗽了一声,这一次姜瑾瞧着到似是真的有些咳嗽的,她推算着赵皙只怕已经动手了,到真心、疼起来,连忙给他顺着背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看好自己,这个世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相信的,吃东西喝东西的时候长点眼,别着了什么人的道还不知道!”

    赵恒撇了姜瑾一眼,看她眼底的担忧,到难得没有把她的爪子推开,人倒是柔和了一些:“你若只是想救你父亲大可不必如此,官家那里定了。”说着到微微一顿,又道:“我可以出面跟官家说一说,叫将你父亲放出来……”

    姜瑾思量着赵恒的话,却红了眼眶道:“你是这么想我的?我说了对你一见钟情你不相信?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名节也不要了,全心全意的扑在你身上,你同我说这些话,你要是不相信,若不然,若不然,我撞死好了!”

    她眼眶红红的,小鼻头也红了,看上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站了起来说要撞死,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

    赵恒坐在那里看她,紫色的长袍散在罗汉榻上,像一朵盛开的花,青丝垂在他的脸侧,狭长的眼里清清冷冷的,看不出是什么思绪。

    姜瑾左右看了一圈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撞死人的地方,瞧他坐在那里好看的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脸一抹往裤兜一装,就冲了上去。

    两个人撞了个满怀,姜瑾将赵恒整个人的压在了身下,人还有点蒙圈。

    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扑到了?

    赵恒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张护又觉得牙疼。

    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一身红袍的张争走了进来,边走边道:“你过来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还要我自己打听,也太……..”

    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不可置信的上下瞧了瞧,以为自己走了错了,但看了看旁边张护那踩了狗屎的模样,他却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不是白日做梦!

    姜瑾到底脸皮也没有那么厚,慌慌张张的从赵恒身上爬了起来,一张脸红了个透,又要见礼,赵恒却拉了她一把道:“行了,出去先玩会去。”

    姜瑾的话还没说完呢,可是现在好像也不适合说了,她就只好顶着赵争炽热的目光走了出去。

    赵恒也不看赵争面上的神情,淡淡道:“坐吧。”

    赵争坏笑道:“打扰你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