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稍纵即逝。

    “嗒——”

    门户推开的声音,还在谈话的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霜发白衣的姜漠,迈步走来。

    “姜门长辛苦了。”

    天师起身相迎,内心忐忑,不知结果如何。

    “谈不上麻烦,天师,我已为他重组躯体,断裂的经脉也修复好了,今后的身子骨很羸弱,修行的话,尽量不要练得太过,容易摧折身体,学点养生之术,应该能活过百岁。”

    姜漠毫无疲惫,对他来说,田晋中在两年前已被他解构过一次,重新以先天一炁演化各种骨骼,器官易如反掌。

    期间,田晋中还醒来一次,见到是姜漠在治愈他,不难猜到事情的经过,就此失声哭泣,觉得再三给师门、三一门添麻烦,愧疚难当。

    姜漠在屋内设下结界,和他交谈片刻,简单地安抚几句,便让他好好休息,不必多虑,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还需向前看。

    听闻姜漠带来的好消息,张静清高兴得老泪纵横,心里悬着的那口郁气,终于散了。

    “姜门长,你两次救我这徒弟,实在是他的再生父母。”

    说罢,天师俯首再拜。

    “谢谢您,姜门长,师弟自从醒后,几度欲寻短见,好在有您相助,才得以平安度过难关,此番恩德,晚辈不敢忘。”

    张之维也跟着师父一起行礼,师徒二人是真的感激得不能再感激,与他们的顾虑不同,来到三一门后,没有受到半分刁难,反而还被奉为贵客招待。

    “聊点别的,坐。”

    “方才澄真应该和你们提及了吧?”

    姜漠坐在石凳上,诸葛煜懂事地递来一杯茶水,给师叔解渴。

    “嗯老夫至今还云里雾里,不知那孽徒,究竟是做了什么,还望姜门长不吝讲解一二。”

    张静清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尤其是在看到田晋中的悲惨下场后,他对张怀义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

    若不是没有这混账的下落,老人早就想将其正了门规。

    姜漠递茶于唇边,饮入喉中,条理清晰地道:

    “无根生当年没有死,是借用一种南疆的巫术存活,后来.此人因为一些变故,需要天大的力量,去完成一件夙愿,流浪中原,四处找寻机缘。”

    “结果真让他找着了?!”天师心生不好的预感。

    “对。”

    “金丹派的始祖,紫阳山人遗留的道场,位于秦岭的二十四节气谷,里面藏有何为人洞,尽头的亭下,蕴含着一些前人的修法篇章,以及一块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