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知道你没睡!你就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嘛!”

    求了半天没用,祁宴便开始使荤招。“我数一,二,三,你再不醒来我就亲你。”

    “一”

    “滚,你个登徒子!”

    祁宴唇角上扬,哪怕是骂人的话,他也听得格外悦耳。

    憋了十几日,终于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调调,真好。

    “清清,我想你。我每天都好想你。今晚,让我在你这睡一会儿好么?我已经十个晚上没睡觉了。”

    不要脸的臭男人,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上衣,将一个血淋淋的后背甩给清月,一副任凭你处置的死猪态度,侧卧着。

    浓浓的血腥味传来,清月眉头微蹙,别过头,不想理会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狗男人,随他痛去吧。

    乌云遮月,零星的微光也被夜色笼罩,窗外下起了沙沙细雨,床头传来男人浅浅的鼾鸣声。

    清月终是于心不忍,摸过那瓶药膏,抚向那猩红暗紫的后背。

    祁宴嘴角的弧度恰似一弯皓月,在雨夜偷偷绽放,开出一朵又一朵得意的甜蜜之花。

    星辰说的没错,女人的心很小,却也很软,只要哄一哄,求一求,她就会化作满池春水,替你滋润满身的疲惫。

    小狐狸可真好骗。

    早知道苦肉计这么好使,这顿板子早就该打了,真是白瞎了这些天的口水和精力。

    “若不是看在你为我疗伤的份上,才懒得管你死活呢!”

    “明早卯时,睡好就滚。以后也不必再来了,咱们之间两清。”

    清月自言自语着,谁想到睡着的祁宴突然出声。

    “谁说两清了?你不是说我还欠你五条,六条,还是七八条命来着?哪里就清了?”

    “你不是睡着了吗?你个死骗子,你又骗我!你滚!”

    那瓷药瓶是清月唯一的武器,用力砸在那刚涂满药膏的脊背上,疼的祁宴嗷嗷直叫。

    “清清,你欺负我。”

    “人家都伤着,你都舍得下死手,没良心!”

    “既然睡好了,现在就滚!死不要脸的臭男人,本姑娘看着就恶心。”

    清月又抬脚给了他一个温柔的侧踢。可惜身子不能使劲,那小脚丫就跟挠痒痒似得,半点杀伤力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