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筠挑了挑嘴角,“夫人再亲一下就不疼了。”

    “登徒子!”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又揉了揉,这才不跟他腻歪了。

    看着那两箱画像,她不由发愁起来,“这些画像要怎么办?烧了吗?”

    “不行。”裴凌筠立刻否决了。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要留着?”

    他抿着唇“嗯”了一声,“不想烧掉。”

    她心里泛起疑惑,“难不成你想带着这两箱画像回京城去?你看着这些画像,心里不觉得堵得慌了?”

    “谁说不堵得慌?”裴凌筠咬了咬牙,语气里尽是气急败坏。

    下一瞬,他又泄气地道:“心口堵是堵,可我也舍不得弄坏了这些画像。”

    “......”

    容卿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顿了一下,道:“可是这些画是别人画的,又不是你画的,为何会舍不得?”

    裴凌筠抬眸幽幽地望着他,憋着心里的不愉快道:“纵使这些画像不是我画的,可画里都是你的模样,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有你模样的画像一点点被烧毁,我做不到。”

    “那就让杨肖把画像毁了,不让你看见不就得了。”

    “不行,我脑子里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画像被销毁的画面,还是做不到。”

    “......”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地道:“那随便你吧,你舍不得就舍不得吧。”

    反正气的又不是她。

    容卿音弄了一下裙摆,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蹲在地上,继续翻看箱子里的画像,基本上每一幅都是临摹裴凌筠画的那一幅,越看到放在箱子底部的画,就会发现画上的笔画勾勒所表现出来的瑕疵更明显。

    她摇了摇头,啧叹了句:“这人还真有毅力,反反复复画同样的东西,也不嫌枯燥。”

    说着,又不禁沉思起来:“这人都没见过我,就凭一幅画,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裴凌筠哂笑着看她,“夫人,我问过了,那刘文方是十分欣赏我的画功,仰慕我这个作画之人,并非心悦夫人。”

    “可是那刘文程不是说他哥喜欢吗?”容卿音惊讶地道。

    一转回头,就看到他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有些不服气。

    她哼了声,“狗东西,得意什么?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气得差点哭了!”

    “要是我是狗东西,那夫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