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必定是她这两日变怪异的源头。

    容卿音受着他目光的审视,有一抹心虚浮上来,伴着些许不自在。

    “我去搓玉麦了。”

    “容卿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到他又喊了自己的全名,容卿音目光躲闪了下,“没有,你别多想。”

    “容卿音,你什么时候识字了?我怎么不知道?”

    裴凌筠走到她身后,日光打在他挺拔颀长的身形上,两人身影重叠。

    容卿音莫名感觉到一股沉沉的压迫感。

    她捏紧了拳头,咬了咬牙道:“我自学的不成吗?”

    他低声轻笑了下,“这村头哪个会识那些字的?你没去镇上学院里,谁能教你识字?”

    “......”

    容卿音紧紧咬着牙关,沉默了下去,拳头捏得更紧了。

    “容卿音,说话。”

    裴凌筠面色又沉了几分,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做梦学的不行吗?!”

    容卿音只觉心中有股怒气翻涌着,怒吼了一句。

    一转过身,他冷沉的目光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中的怒气。

    他是个冷情的人,冲他什么火?又没用。

    容卿音不想理他,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搓玉麦粒。

    可脑中还回荡着那句诗词。

    幼鸟长大,展开凌云之翅,在空中自由翱翔鸣叫。

    这便是这句诗词的大体意思。

    在上辈子,没有今日发生的事,卿音刚学这句诗时,是他一字一次教的,是刚入他的宅院时。

    他抱着她坐在案前,握着她的手,教她识字写字,那几日琴瑟和鸣。

    他那时跟她说,有了卿音和阿爹,他才能养成凌云之翅,飞上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