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岩看着面前看起来有些可怜的孩子,浑身湿漉漉的,许久未打理的头发向下滴着水,散发着一股熟悉的臭味。

    他飞速地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作业本,丰堂大学。

    奇怪,他明明记得陈独和他说这是一所职校来着,怎么现在看,像是一所公立学校。

    徐柏岩耸了耸肩,他感觉后脑勺凉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着。

    徐柏岩背对着的办公室的门口儿有几个脑袋冒出来张望。

    “什么情况?”徐柏岩看着他。

    男孩儿的眼神有些怯懦,眼睛时不时飞快地瞟一眼门口。

    门口的男孩儿露出一个恶狠狠的威胁表情来。

    男孩儿立刻低下了头:“我...我自己摔倒的......”

    男人出任务这么多年,对面小孩儿细小的变化他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回头看向办公室门口,只见到一个飞影闪过,看着男孩衣领下青紫色的伤疤了然了几分,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

    包尚一值班完回到学校旁的出租房,隔壁传来了一阵叮了咣啷的打骂声,熟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什么人似乎在看着他。

    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了,每到晚上,旁边都会出现这种声音,包尚一皱了皱眉头,他在早上问过楼下的大娘,那大娘正在择菜,听到包尚一的问题叹了口气。

    “孩子他爸真不是人啊。”

    “关婆婆还在的时候,这孩子过得还算不错,自从关婆去世,监护权转到关山名下,这孩子三天两头就挨打,每次看这小孩,都觉得怪心疼的。”

    “都二十几岁了,身高和人家八九岁的差不多,头大身子瘦,远远看去跟豆芽菜一样,身上的皮没一处是好的。”

    出租房的隔音并不好,包尚一听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没用的东西,赔钱货。”

    “我妈,那个,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收养你了?最后她是走了,我还得管着你。”

    声音听起来洪亮,但断句很奇怪,听起来不怎么清醒,应该是喝醉了。

    小孩被打甚至没发出什么叫声,包尚一听着皱了皱眉。

    ......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成如俨收拾好东西。

    一旁的同事叫住了他:“老成,今天我们想去聚个餐,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