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想了想,这位公主的思维也是很奇葩,解释了反倒还不如不解释呢。

    “殿下,刚听说,谢阁老被问了死罪,可能要被下死牢了。”婆子又道,“这两天府上有人来拜访,门子都给打发了,多都是听到驸马晋升侯爷,过来恭喜的。”

    “什么恭喜,就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谢阁老的事,与我等何干?”永康显然不想去管那些麻烦事。

    婆子道:“来的人不少,也有朝中的大臣,他们似乎都关心这件事,还想知道您和咱家驸马对此有何见地。”

    “是吗?”永康稍微有些满意,笑道,“看来我们公主府以后,也能关心朝中大事了,不再像以前,逢年过节连个来送礼的人都没有。都说我赖在京城,到底怎样?还不是给驸马带来好处了?”

    “殿下您英明,那要是再有人来问,是不是把人给赶走?”婆子继续问询。

    “不必,该接待还是接待一下,不过驸马家那些穷亲戚就不必了,他们都是想从驸马身上得到好处的,也不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要靠驸马来帮他们?如果是朝官,来了的,都给奉茶招待,西厢院子不都空着?让他们进来,坐下来喝喝茶,谈谈朝中事,把听来的都告诉我,我好心里有数。”

    “是。”

    “如果有人问及我和驸马的意见,就说我们在朝上没什么资格说话,陛下的意见,我们也不能左右,想让我去给谁说情的,我们也没办法。”

    “殿下,您是说,他们故意在这里谈及谢阁老,是让您去求情?”

    “不然呢?他们这群人,翅膀一撅就知道他们想往哪飞,还真以为他们只是关心咱是什么态度?他们就是想通过我能入宫的便利,让我去给那谢阁老求情,但现在,咱已经不靠这群人了,咱跟谢阁老也不是一路人。”

    婆子似乎是听明白什么,点头道:“也是,您是长公主,您是皇家人。”

    “错。”永康一笑道,“咱是张秉宽的人,那一派的意见才是咱的,皇兄站在张秉宽一边,咱也就等于是跟皇兄意见一致。让那群人也知道,咱既然是新贵,那也应该是跟朝廷的主流站在一道,他们已经过时了。”

    婆子:“……”

    本还以为你个长公主很有骨气,原来已经做好投诚打算了。

    就这样还骂人家张秉宽?

    根本是打算跟蔡国公府穿一条裤子了。

    可惜朝中那群文臣,还以为能把崔元带进“正途”,现在看起来,就算崔元不想投靠张周,这位长公主也会让丈夫当识时务的俊杰。

    ……

    ……

    蔡国公府。

    这天蒋苹渝还在跟韩卿谈及有关给江南张家祖宅修缮的事情,所谓的祖宅,并不是张掖继承的那个大宅,而是张家在城外的老宅,也不知从哪寻摸出来的。

    张周走之前,还特地给调拨了几十两银子,说是大致派人过去看看就行。

    因为蒋家在南京城里还有点人脉,这件事也会由蒋家的人来完成。

    却是这头立春进来告知道:“夫人,正院那边的人说,这两天来拜访的人不少,已经应付不过来了,能不能再调几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