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真的不好受。

    有种……

    这些年“我”究竟在为了什么而奋力的自我怀疑。

    但“我”做的真的不够好吗?

    “我”如此勤恳,为了祈求的一线温暖锲而不舍。

    连一点和颜悦色都不肯伪装一下吗?

    后来,“我们”都明白是自己太贪心了。

    渴望战争能平静,而忽略了战斗的起因。

    即便自己是这场战斗中,独一无辜的受害者。

    傻的天真,傻的可爱,傻的可笑。

    “错不在你。”

    是扶光在说话。

    她冷冽的眉目温和下来,恍若蕴藏熠熠的耀阳。

    身体内的白细胞和血小板等功能运作,原本如溪似泉的的血液渐渐凝固,因为过强的身体素质有结痂的模样。

    文茜才发现她把心里的话结结巴巴地说出口了。

    当前正值腊月中旬,凛冬,路无行人。

    外面刚下过场鹅毛大雪,道路没来得及清理,大地白茫茫一片。

    绵密、柔软的雪花铺在身下,凉丝丝的。

    入夜了。

    路灯散发着白炽的光。

    几乎重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文茜半点不顾及淑女形象,曲膝抱臂坐在马路牙子边。

    扶光默默递抽纸。

    “别哭了……会难过……”

    她笨嘴拙舌地安慰着碎成一瓣一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