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李景隆在朝会上提出了专营特权钱,其实李至刚也早就上了折子说了这一点。

      皇上没采纳,是因为这事不能变成朝廷的意思,更不能变成皇上的意思。

      但皇上也没全盘否定,而是换了个法子...

      至于这锅,他祁著不背谁背?

      “想什么呢?”李景隆见胡观久久不说话,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哦,你那事呀,也成了!”胡观笑眯眯的说道。

      “真的!”李景隆笑着凑过去,“可不许糊弄我!”

      “啧...我是那人嘛!”胡观笑道,“虎门,广州,惠州三港的砂石,全包给你说那个....那个谁来着....?”

      “张天意!”李景隆开口道。

      “对,就是他!”胡观忽然正色道,“我可是跟祁著说好了,这人百分百可靠,不会挣了钱给咱们惹麻烦,绝对是勤勤恳恳货真价实,而且比市价还低!”

      “我什么时候害过人?”李景隆瞪眼,“好处,咱们要分润,但事也必须要漂亮,一锤子买卖,名声还要不要了?”

      胡观想想,他妈的也对。

      李景隆这人虽是爱张罗楼钱的,可事也是从来都是漂漂亮亮出彩儿不拉稀。

      他既然举荐了这个姓张的,那就说明砂石矿场那边早就联系好了,运货的民夫也是招之则来。

      “这姓张的跟你什么关系?”胡观笑问。

      “我家里一个丫头的亲哥哥!”李景隆吃着瓜子,开口道,“人嘛还算老实,毕竟我家里的家生子...我呀其实看不上这俩钱,那丫头跟了我十来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能绝情!”

      “日过?”胡观突然问道。

      “啊?”李景隆一愣,然后大笑,“驸马爷,你家里的你没...啊?”

      “我不敢呀!公主揍我!”胡观嘟囔道。

      “啧啧!”李景隆站起身,“走!今晚上算我的,带你开开眼!”

      ~~

      这一晚,祁著在见了胡观之后,独自一人喝得酩酊大醉。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一句话。

      一句以前他根本就不认可的话!

      你战战兢兢奋斗十年,才有资格跟人家喝一杯酒,而且还需要你先举杯说敬酒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