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亭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两个词。

    看了一会儿后,他缓慢的转动方向,身体酸痛不止,布满了伤口的甲胄,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他的目光扫过城头战兵,内心充满了绝望。

    滁州将军高远山顶得住压力。

    他也顶得住。

    但是战兵恐怕顶不住。

    很快,就可能出现楚军战兵离开城池,投奔汉军的事情。

    甚至是军官试图作乱夺取城门。

    或者别的将军,成建制的叛乱。

    滁州城完了。

    陈亭不想叛乱,很想为楚国尽忠,但是生物的本能,让他有求生之念。

    “如果有别人先叛乱,那我........”

    陈亭的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城中,将军府。

    大将高远山的军队,差不多已经打光了。为他守备府邸的亲兵,也几乎人人带伤。

    高远山没有上过战场,但这短短的十天时间中。

    人暴瘦二十斤。

    书房中。

    高远山一袭白衣呆呆的坐在书桌前,身体不说皮包骨头,也是瘦如竹竿。

    “城破就在这几日了。我原本还想尽力而为,却原来是不自量力啊。”

    “楚灭汉兴,这是天意。不是人力可以抗衡。”

    高远山长叹了一声,轻轻摇头。

    虽说如此,高远山还是强打起精神,让亲兵进来,为自己披上了甲胄,出了将军府,巡视四面城墙。

    等到了深夜,他才回到了将军府,勉强吃了点食物,洗了个澡,却又睡不着,只能让人拿来了火盆,在书房里挑灯看书。

    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