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人。”

    四目相对,安吟撞见男人阴鸷的双眼,心跳轰鸣,说出口的话也逐渐微弱。

    男人那双锐利的瞳仁此刻像是荒漠里的猎鹰,目光锁定在她身上,而她犹如地上的小白兔,不管躲到哪里,猎鹰都能将她叼走。

    “听你的。”

    男人的声线透着蛊惑一般,让安吟忍不住全身颤抖。

    “阿、阿缙。”

    安吟双手撑在沙发上,畏畏缩缩地想要往后躲。

    “嗯。”男人轻哼一声,冷冷道,“看来你很在乎孟司寒这个哥哥。”

    男人这句话,似询问、又似恐吓。

    “从现在起,他不是啦。”安吟赌气道,谁让孟司寒那货惹自己生气呢。

    安吟越想越生气,整张小脸因为怒气而染上两朵绯红,让人瞧着更添几分媚态。

    “挺好。”小姑娘的话,说到了薄少缙的心坎,“以前你不是说很想要兄弟姐妹,要不,今后我来当你‘哥哥’。”

    安吟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男人犹如战场上厮杀的战士,早已红了眼,在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完全掌控。

    张姨踩着步子来到花房前,正想告知夫人,她的哥哥孟司寒过来了,,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她整个人完全呆住,自从小两口结婚后,张姨觉得自己的脸皮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厚。

    张姨活了大半辈子,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哎呦喂,她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好!先生动不动就犯浑,从不在乎时间地点,夫人娇娇柔柔的身子,哪受得住他如此放浪。

    张姨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花房前。

    看着外面裁剪花花草草的佣人,张姨冷着脸上前,让大家停下手里的工作,纷纷赶去前厅重新打扫一遍卫生。

    这一天过后。

    安吟对“哥哥”两字怵得慌。

    只有安吟心里清楚,她喊薄少缙“哥哥”的时候,男人有多疯狂,那一刻,她在心里哭诉,这辈子都不要叫“哥哥”两个字啦。

    然而,对于受益最大的薄少缙而言,花房闹腾过后,他整个人精神气爽,对他的小娇娇更是打从心眼里疼惜。

    小姑娘体弱,接下来的两天她都呆在卧室,不敢出门。

    三天后,孟司寒亲自登门看妹妹,从管家那里得知妹妹这两天有点不舒服,甚至都没有出过卧室,孟司寒阴沉着一张脸,随即掏出手机,打给正在公司上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