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妓院,看到送人出来的技师们,大冷天的穿着高叉的长下摆旗袍,烫了头,风情万种,挥舞着手里的手帕,嗲声嗲气的与男人告别:“老板,常来看我呀,我还有绝活没有用呢,下次让你爽个痛快”

    男子长得很稳重,笑着拍了拍手,举手投足间像是干部,更像是花丛老客。

    “好~好,下次伺候好了,爷有赏,我一定让你喊得死去活来”

    “哎呀,已经这么厉害了,可不能再长了,我走路都夹不住了”

    “哈哈哈”

    男人充满了存在感,也许是13秒,也许是5分钟,技师们的赞誉通常是假的,都是安慰和照拂男人的自尊心,时长也是一个最容易造假的课题。

    男人最忌讳的是被说不行!

    礼记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技师长得珠圆玉润,民国流行端庄大气的脸,不是上辈子的尖下巴的网红蛇精脸,也许是民生艰难,民众吃不饱,所以喜欢润的。

    张爱国的年轻身体,看着对方的妖娆劲,勃然起敬,如果不是没有特效药,早就进去摇马扬鞭,征战六百回合了。

    想当年,常凯申流连花丛,身上的病治了很久,事后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日记中没有写。

    赶紧走!

    张爱国心里冒出了一句话,意志太薄弱,经不起考验,还是年轻啊。

    现在的技师也是苦命人,来历出身都挺悲惨的,还没有听说是自愿入行的,都是讨生活,吸食烟土又让她们离不开这个来钱的皮肉生意。

    坐在人力车上的张爱国提着几大包的药物,突然想起来,安全套应该已经有了,忘记去西药房或者洋货店问一问。

    中国描述的第一人是当时在英国的张德彝,肾衣者,冠于龙阳之首,以免染疾。

    离开时夜黑了,灯亮了,半弦月把自个挂在一角,孤寂散发着冷清的光,桥东的人声杂沸,更加的热闹。

    敲了敲门,稍等了一会,赵欣雨走了出来。

    张爱国知道对方在等着自己,一定不会早睡,小心的听着动静。

    “先生,你回来了”

    说完看到手中拎着的药包,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干嘛买这么多药?“

    “没事,做点手工,我找了一个伙计,明天早上来。“

    “手工?那行,把厢房给他住“

    “一家三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