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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山风叔看在县主的面子上,将她们放出去。

    不管怎样,先到县主的梅园再说。

    罗氏差人去请妯娌们。

    二房朱氏和三房张氏很快到了,四房的小朱氏还病着,自然没来,来的是陆怀意。

    看得出来,陆怀意照料了自家阿娘几日,面容都清瘦了。

    此前因着陆怀意献琉璃夜光杯和葡萄酒,县主对陆怀意青眼有加,罗氏张了张嘴,没说什么:“既然人齐了,便一起走罢。”

    日头烈烈的,一行人走到梅园时,已经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扶桑出来迎她们,仍旧是面无表情:“县主已经在候着了。各位请先到这边净手、熏香。”

    这是怕他们的汗臭味熏着县主呗。

    县主的房中仍旧香风阵阵,边上有六位侍女在摇扇子,不过罗氏等人仍旧不能窥到县主的真面目。

    请安过后,县主道:“各位请坐。”

    几人惶恐的道谢,在玫瑰椅上坐下。

    县主道:“我来了离州城也有好些日子了,还不曾到外头去看过。如今春日正好,以前像这样的天气,我都是要举办赏花会的。”

    罗氏鼓起勇气问:“不知县主要如何办这赏花会?”

    县主好像是笑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和:“若是陆家不方便,那这赏花会,就在外头赁一处风景优美的场地来办。”

    赁场地没有问题,可这花从哪里来?谁去赏?她们陆家人,能去吗?

    罗氏心中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多,但她又不敢问出口。

    县主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大家不必担心,我既然要办这赏花会,定然是谋划好了才说的。这赏花会,自然得有花,花从何处来,自然是从城中各处来。”

    县主说话,点到为止。

    张氏心中冷笑,这县主和陆承厚一样,惯会空手套白狼。她不过是赁了个场地,就得到离州城的人争先恐后的献花。

    二房朱氏倒是说话了:“禀县主,我那夫君不才,这些年也养了不少花木,倘若县主看得上,只管拿去便是。”

    二房的陆承德,不善言辞,养了几十年花木,罗氏一直都觉得,二房没什么用。可谁料,县主突然要办赏花会。

    罗氏银牙暗咬,她可算是看出来了,她的这些妯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三房张氏也说话了:“禀县主,我娘家就在离州城里,我娘家舅哥也喜欢种些花木,想来县主的赏花会,他定然也是乐意将花木奉出的。”

    好呀好呀,真是好呀!罗氏气得脸都要歪了。若不是县主身边的那个女侍在冷然的盯着她,她怕是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