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贤伸手捂住两边耳朵,幸好,耳朵还在,没被揪掉!

    他踉跄着站稳,这时候开始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疼了,顾不得耳朵疼,捡起地上的帽子扣到头上,双手合十,小声求饶:

    “爸,妈,以后再打行不行?”

    俞家辉咬牙道:

    “等这事儿解决了,以后爱死哪死哪,别让老子看见你,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行,等这事儿过去,以后再不来了,好吧?这回多谢你们出面替我兜住这事,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

    双方都把声音压的极低,生怕被屋里的父女俩听到。

    俞家辉虽然心里有气,但也无可奈何,谁让沈瓷现在就在他们家,他们想推脱都推脱不掉。

    只能硬着头皮替他兜住这个场面。

    徐英又走到俞正贤面前说:

    “我告诉你,现在沈瓷爸爸来了,要是沈瓷决心告你的状,也是你活该,都是你自作自受,别想着别人能搭救你,更别想着让小周帮你,我们一家子不欠你的!”

    “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我承担一切后果!”

    徐英见他说的信誓旦旦、恨不能以死明志,决定最后一次相信他:

    “好,刚才你也说了,等这事儿解决以后再不到咱家来了,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帮你,等这事过去之后,不管沈瓷如何决定,是跟你离婚也好,跟你回林场也好,别再跟咱家有任何牵扯,你爱死哪死哪,听到没!”

    “——”俞正贤欲哭无泪。

    听到没?!!”徐英大声追问。

    “听到了听到了!小点声!”

    ------

    屋里面,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沈瓷终于回过神,她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膝行到炕桌边,端起徐英刚倒的那碗热水说道:

    “爸,来喝口热水,路上肯定冻坏了吧?”

    沈鸿才确实冻的浑身僵麻,这会儿身体开始恢复知觉,他脱掉披在身上的狍皮大氅,坐到炕沿上端起冒热气的碗,一口气将热水全喝了。

    热水进了肚,从口腔到胃腔一路都暖和起来。

    “爸,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提前给我写封信?”

    沈鸿才现在没心思说自己的事,他放下碗,再次看向那个还没满月的外孙,心情极其复杂:

    “小瓷,你跟爸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这时候突然跟那个叫李新春的结婚生子,我还能理解,但为什么是另一个男人,你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个人?为什么?你是不是受到什么胁迫?”